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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的,她會留下他。
若那時杜拾兒未離開青雲鎮,那麼如今他們依舊是青雲鎮桂花巷的一對普通姐弟,她不會回家做家主,他亦不用揹負一身的恩怨。
只嘆世事太過無常,從無定數。
“杜韻,明日少主醒來,你的身份,你親自告訴他吧”雲逸沒理會杜韻的愣怔,留下一句話站起來轉身離開。
杜韻回過神急忙起身追上去“雲逸,你知道我的身份,必然也知道江湖上的傳言,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她懇切道。
“此事,你自己去問南宮先生”雲逸說完面無表情的越過她消失在院子裡。
一頓晚飯杜韻吃的索然無味,光是從念念,雲逸那處聽來的關於杜拾兒的事已經將她的腦子塞的滿滿當當,攪的她心緒紛亂。
吃罷飯她擔心杜拾兒,想去再給他號號脈,不過卻在杜拾兒的房內撞見了南宮一劍。
杜韻原本想轉身就走,可想到雲逸的話,還是硬著頭皮進去了。
若有機會,她想把事情問清楚。
其實還有一個目的,如果南宮一劍真的知道些什麼,說不定還能幫助她追查出那個公孫烈包庇的幕後之人。
想到幕後之人她忽然想起了那個被她派出去追查公孫烈的侍衛“莫不是被人發現給殺掉了”她邊往進走邊嘀咕。
不然怎地一個月過去了,還不見傳訊息給她。
斜裡插進來南宮一劍不滿的聲音,問她在嘀咕什麼呢,她一抬頭就看到他那兩條花白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對她很不待見的樣子。
杜韻全做不知,“無事,無事,我來看看南潯”她走過去替杜拾兒號脈查探了一番。
“沒什麼大礙”她替杜拾兒掖好被角起身“先生,今晚我來照顧拾兒吧”。
本是一番好心,見南宮一劍年邁怕他太過勞累,誰知他聽了竟直接問她接近杜拾兒到底是何居心,語罷還補充了一句男女授受不親。
杜韻最見不得他那副居高臨下看誰都像壞人的態度,加之她也心煩,一時間火氣蹭蹭往上冒。她朝南宮一劍乖巧一笑忽然伸手在昏迷不醒的杜拾兒臉上捏了一把:
“你說的對,我就是對他圖謀不軌”語罷極快的從懷中掏出一枚棕色藥丸捏開杜拾兒的嘴丟了進去,再將他的下巴一抬,藥丸就順著他的喉嚨滾了下去。
“你給潯兒吃了什麼”南宮一劍瞬間暴跳如雷。
杜韻見他鬍子都要蹺起來了,心中好笑,更是惡向膽邊生,她邪氣一笑“毒藥”。
“該死”南宮一劍花白鬍須一蹺蹺瞬間聚起掌風,“你若敢過來,我現在就殺了他”杜韻從容不迫的朝南宮一劍揚了揚夾在右手指尖的三根銀針,然後放在了杜拾兒頭頂。
“你……你住手”
南宮一劍氣的憋紅了臉,不過還是聽話的將掌風收了起來,怒容滿面的瞪著杜韻。
杜韻大獲全勝,不過也懂得見好就收,她假意無奈的嘆了口氣收起指尖銀針“先生,你為何還不信我不會傷害拾兒,我若要他死,又何必救他”。
南宮一劍聞言冷哼,質問她適才給杜拾兒吃的什麼。
杜韻巧笑著叫他不必擔心,說那不過是給杜拾兒補氣的丹藥,她走到南宮一劍面前,“先生你既已知我是杜家家主,想必也聽了江湖傳言,不若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杜家……跟莫家那件事……到底有何關聯”。
南宮一劍聽了她的話面色驟冷“傳聞?當真只是傳聞,老夫問你,杜家可有毒藥名喚月中霧”。
果然是月中霧。
即便已經猜出莫家之事與月中霧有關,不過親耳聽到南宮一劍的質問,杜韻還是忍不住一陣恍惚,她強穩住心神“有,不過當年並未流入江湖,封存於杜家”。
她的神色瞧著很是平靜,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與南宮一劍那雙精明威嚴的眼睛對視時有多緊張。
生怕一個不小心被他看出她的心虛。
“哼,事到如今你還撒謊,若未流入江湖,莫家那些人是如何中毒的”。
“莫家之事竟真與月中霧有關?”杜韻假意吃驚,隨即又道“不瞞先生,當年有人從杜家盜走了此毒”。她神色憤憤。
幕後人未查出來之前斷不能叫南宮一劍知道藥是公孫烈給出去的。
南宮一劍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遲疑。
杜韻見狀忙繼續“先生既未向對江家那般對杜家,想必心中也有疑惑,不如將先生先將知道的告知於我,這其中說不定有所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