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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撫了撫鬍鬚又摸了摸童子的腦袋“或許是,又或許不是”。
少年心事,不為人說。
“大姐姐若是死了,那位哥哥怕是會很傷心,我看他揹著劍,像是個江湖人,肯定不會跟街邊小豆子一樣愛哭鼻子,可我見他剛才將人送進來的時候急的都快哭了,
師父你說過,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那位哥哥是真的很害怕那位大姐姐會死”。童子脆生生道,然後苦著臉問老者杜韻是否真的會死。
老者伸手在童子頭上一敲“生死有命,你這麼關心做什麼”。
“那位姐姐長得好看,死了多可惜”童子天真道。
老者一噎,搖頭嘆氣一幅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師父快說,她會不會死”童子拉住他的胳膊急道。
老者忖了忖“她體內有幾股奇怪的力量在一起衝撞,其中有幾種是凝神之藥所致,可剩下那種卻古怪的很,似乎封住了她的氣穴經脈,連我也探不出是什麼,也不知她之前吃了些什麼”。
童子撓撓頭表示聽不懂。
老者一笑:“莫管他人事,快去將店門關了睡覺,今夜我們不做生意了”。
“為何?”童子不解。
“多事之秋”老者淡道。
童子還是不解,不過聽話的走過去將店門關上了。
杜韻身上的衣服已經溼透,杜拾兒懷裡抱著她出了醫管便尋了處製衣坊買了身新衣替找人替她換上。
離開時,他問堂前替杜韻換過衣服的女子,他懷中抱著的,是男是女,眉間藏著幾分緊張。
那女子奇怪的看他一眼,答了句自然是個姑娘,如假包換。
杜拾兒眉間那絲緊張淡去,低頭看著懷中的杜韻笑的有些無奈,原來他的雲亭哥哥是個姑娘。
原本是來尋仇,可偶遇故人,他想他的仇可以暫時先放一放,等他的“雲亭哥哥”醒了再說也不遲。
藍月城裡那些影衛,暫且先放過他們。
尋了輛馬車杜拾兒將杜韻放在裡面,趁著夜色駕著馬車駛出了藍月城。
月光灑滿四野的時候,馬車停在了深山處的一座宅院前,硃紅門庭,白牆黑瓦,古樸寧靜,廊柱下的匾額上龍飛鳳舞的寫著一劍閣三個大字。
他上前敲門。
半晌門從裡面開啟,一身形佝僂的老者挑著一盞夜燈出來,問他是誰,深夜敲門有何事。
杜拾兒朝老者行一禮,將脖間墜著的血玉掏了出來,老者一驚,急忙放下燈躬身行禮“少主”,隨即將大門開啟。
杜拾兒折回馬車旁從裡面抱出杜韻進了一劍閣。
一劍閣,南宮一劍的一處閉關習武的私宅,地處藍月城外幾里之地的敬凡山深處。
宅子不大卻清幽安靜,裡面只有一個看門的老僕,一個廚子,幾個日常清掃的女婢,還有幾個不知藏在何處的守衛。
杜拾兒看不到,但他感受的到。
他命老僕收拾了一間稍微大一點的房間,將杜韻抱進去放在了床上,替她掖好被角後才命老僕找人搬張榻過來放在外室。
老僕不解問他要榻作何,他淡淡的回答了一句他睡。
老僕一驚,目光往杜韻身上掃過,再回到杜拾兒身上,床榻上的女子分明要比眼前這位大上些許,雖不知他們是何關係,可到底不合規矩。
在老僕眼中,杜拾兒還是個孩子“少主,這……恐怕不合規矩,男女授受不親”。
杜拾兒聞言眉心攢了攢“她命懸一線,需我在身邊陪護,你不必多問,照做就是”。
他語氣堅定,老者不敢再多說,應下轉身出門,只是行至門前時又回過身去“敢問那位姑娘跟少主是何關係,南宮先生交代過,這一劍閣………不得讓旁人知道”。
是何關係?杜拾兒微怔,認真的想了想,得出的答案叫他心頭一緊。
若以前旁人如此問,他會毫不猶豫的答上一句那是他大哥,可如今,即便知道眼前的是個女子,他好像也無法將那句那是他阿姐說出來。
他不願意。
他想向旁人介紹,那是杜雲亭。
半晌之後,只淡淡說了句“救命恩人,十分重要之人”。
聽見救命恩人幾個字,老者心中瞭然,猜出杜韻可能就是當年救下杜拾兒的人,看向她的眼裡多了幾分感激,不再多言,退了出去。
杜拾兒走回床邊坐下,神色有些疲憊,他小心翼翼的握住杜韻的手“哥,等你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