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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杜韻身邊的人因為天黑本沒發現躺在牆邊的她,直到忽然被她抓住腳踝,嚇了一跳,低頭仔細一看才看清牆邊傘下躺著一具身體,渾身是血,幾乎將身上的薄衫浸透。
“救……我”杜韻聲若碎玉,接近於無。
那人蹙眉,蹲下去揚手將礙眼的油傘拂掉,見是個女子,眼裡閃過一抹驚訝,伸出了手。
杜韻感受到了有人在探她的鼻息,指尖帶著微微的青草氣息,然後聽見那人淡道“先放手,我去請大夫來”。語罷準備起身離開。
清冷的語氣,只聽得出是個少年,模糊之中杜韻只覺得那聲音熟悉至極,似乎在哪裡聽過,不過見少年要走,她艱難的抬起頭虛弱道“先……替我……止血”。
不知是巷口還是身後不遠的客棧點起了燈,微弱的光亮傳了過來,杜韻看到了一個白皙好看的下巴,透著一股堅毅,再往上是高挺的鼻樑,再往上,是一雙深沉裡透著寧靜的眼睛正探究的打量她。
只是下一秒,四目相對之時,她陡然一震,那少年竟然是杜拾兒。
“拾……兒”她不敢置信的喚了一句,隨即再也支撐不住一般昏死了過去。
少年手中的劍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他怔了一瞬,立即將杜韻的身子小心翼翼的翻了過來。
待杜韻那張蒼白若鬼的臉徹底露出來時,他全身的血液都死被凝固住了一瞬“哥……”他十分驚訝。
不過目光落在杜韻的衣服上時眼裡又閃過一抹疑惑,似乎很是遲疑,難道是他認錯了人了?可剛才那聲“拾兒”分明就是他大哥杜雲亭的語調。
少年抬起杜韻的右手,目光落在她第三根手指的指尖。
那裡有一個極細微的齒痕,被什麼動物咬過的。臉色一白,來不及細想,少年立馬將劍負在後背,顫著手抱起杜韻飛身往巷子外掠去“哥,你一定要堅持住,我這就帶你去找大夫”。
那少年,正是杜拾兒。
他下午才進的藍月城,進城之後從百姓哪裡聽了杜韻找他的話去了城外,可並未找到人,於是又折回了城中。
因為知道密語閣的人住在來鳳客棧,所以夜裡本來想去探聽探聽影衛的訊息,那才進了槐樹巷。誰知竟遇到了身受重傷的杜韻。
燈火通明的藍月城裡杜拾兒滿面驚慌,小心翼翼的抱著杜韻跑得臉色發白,終於在跑了幾條街之後找到了一家醫館。
醫館的大夫是個六十幾歲鬚髮皆白的老者,正在燈光昏暗的堂中打盹,被忽然破門闖入的聲音嚇了一跳,隨即睜開眼,便看見面前站著個清瘦挺拔,俊美如玉的少年,懷裡抱著個渾身是血女子。
女子面上血色全無,生機寥廖,少年的身子微微發抖“大夫,救救她”。
老者忙起身上前著杜拾兒將人放到內室的床榻上,待杜拾兒將人放下後他急忙檢查了一番,之後嘆了口氣“她被一劍刺穿後背導致心脈受損,如今五氣薄弱,脈象近無,太遲了”。
杜拾兒怔在原地,緊緊的盯著床上的杜韻,彷彿一瞬間失去了靈魂“我不信,我與大哥才剛剛相見,他怎麼會死呢”。
然後他慢慢沉下了眉頭,有一股與年紀不符的冷漠從周身透了出來,轉頭對那老者道“救她,否則我殺了你”語罷動了動手中的劍。
老者聞言一怔,撫了撫鬍鬚嘆息“既如此,我先給她開些外敷止血的金瘡藥,再給你兩顆補氣的丹丸,能不能救回一二,全看她的造化,不過,若超過四日人還不醒,就準備後事吧”。
至於聽見杜拾兒叫杜韻大哥,他搖了搖頭只當他是悲傷過度開始胡言亂語。他吩咐堂內一個七八歲的童子給杜韻的劍傷上過藥,然後將丹藥化成了水,讓杜拾兒扶著杜韻,給她喂藥。
杜拾兒聽話的走過去將杜韻扶起來靠在自己懷中,接過老者手中的碗執起藥勺給她喂藥。
只是杜韻怎麼也不肯張口。
“她已經沒了吞嚥的意識,得像個辦法把藥灌下去”老者盯著面色死灰的杜韻擰眉。
杜拾兒聞言心頭一痛,想到往日杜韻哄他吃藥的法子,俯身杜韻耳邊“哥,你張嘴把藥喝了好不好,我是拾兒,你的小白兔杜拾兒,聽話,喝藥好不好”。
老者聽他適才還是一副淡漠冷清的樣子,如今輕聲細語,眉目溫柔,再看了一眼杜韻,神色瞭然。
只是任杜拾兒如何勸哄,杜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她若再不吃藥,怕是連最後一點生機也沒了”。老者急道。
杜拾兒面色一緊,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