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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灌下去,不一會兒她醒了,睜開眼懵懵懂懂的看著他二人問他們在她房間裡做什麼。
韞棣被杜韻盯著,滿肚子責問的話卻忽然卡殼般,他輕咳道午飯送來了,他來陪她吃飯。
本是個託口,他知道她吃不了多少的,可誰知她卻笑著答應,捶了捶腦袋下床往桌邊走去。
桌上午飯已擺好,她也不管他二人,坐下就吃,沒多久,兩碗米飯已經下肚。
韞棣和顧懷安相視呆住。
顧懷安忙上前替她把脈,韞棣趕忙給她夾菜盛飯。
“脈象正常”。
“食量也回來了”。
兩人再次相視,面露喜色。
“你們不是來陪我吃飯的嗎”杜韻無奈,眼底漸漸恢復了暖意。
兩人急忙坐下。
“阿姐你……”韞棣欲言又止,他覺得自己像驚弓之鳥。
直到杜韻抬眼看他,笑道她很好,已經沒事了。
平淡如水的語氣,險些叫他哭出來。
她說沒事了,就是真的沒事了。
他不知道她為何突然轉變,卻不敢問,只道她想通了就好。
往後的幾日,杜韻都沒有再喝過酒,日日出府去溜達。
韞棣不放心派人偷偷跟著,得知她是真的在街上閒逛散心便也放心了,侍衛說她第一日去了茶樓聽了一整日的書,第二日去了鐵匠鋪差人給她鍛一把劍,第三日去了城外十里柳在那裡待了一整天,回來時手裡拿著把柳笛。
韞棣聽了侍衛的彙報開始迷惑,他阿姐找人鍛劍,不會是要出去闖蕩江湖吧。
有劍有笛,保準是,他開始惆悵。
所以杜韻出去的第四日,他便稱自己病了,身體不適要卸下杜家家主一職還給杜韻,不過是想尋個由頭綁住她。
外頭江湖險惡,她沾染了一次已經弄得滿身是傷,在府裡安心待著才是最好。
只是不等他說要卸下家主一職,杜韻就笑意盈盈的告訴他恐怕他還得再辛苦一段時間了。
因為她要閉關了。
他哭笑不得,卻又鬆了口氣,他問她閉關作何,她說煉藥。
她說自己身為杜寒月的女兒,杜家家主,總該有拿得出手能留名江湖的東西,拾人牙慧總比不過自己創造。
韞棣被她的宏圖大志說服,只得同意她閉關,自己繼續替她管理杜府。
七月初,杜韻正式閉關,她將自己院子裡的閒人都趕了出去,只留下了一個做飯的小丫頭,下命若無事不得來饒她,有事請飛鴿傳書,然後正式開始了閉關。
韞棣與顧懷安望著自己牆頭停著的鴿子,扶額。
二人原以為杜韻不過是說笑罷了,可她當真自此之後都未出過院子,有需要的藥材與書本了便飛鴿傳書於他二人差人給她送進去。
秋去冬來,冬去春又至,如此一晃,三年便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