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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下來的東西竟然是一截灰白色的髮帶,杜韻想了大半天才想起來那那截髮帶竟是四年前她與江臨楓在青雲鎮破廟河邊分開時,他從她頭上扯下的髮帶。
髮帶如新的一般,可以看出來江臨楓將其儲存的很好,杜韻如何也沒想到一截普通的髮帶竟被他儲存了四年。
江臨楓的心思,直到這一刻,杜韻才真的信了。
信了之後,心裡一甜,跟吃了十幾串糖葫蘆一樣。
只是一想到他將髮帶還給她的目的,心裡的甜便一點點消失,將髮帶還給她,意味著他不願意再與她有什麼牽扯,連同那些歡喜一併還給了她。
杜韻知道,江臨楓是個驕傲的人,怎能允許不受他掌控的事發生,所以無論之前他對她存著怎樣的心思,往後或許她二人真的沒什麼關係了。
思及此,杜韻的表情微微一變,說不出是難過還是失落。
只是她是杜韻,既然已經離開了江月山莊,自然不會再去想那些會動搖她心思的事,將髮帶收進懷中杜韻開啟了那封半折的信。
信上只寫了一句話“十四歲後山獵狼得一獸牙,儲存至今,贈卿,望平安”。
杜韻將信折起來放在桌上,將那枚狼牙小心翼翼的捏在手中,狼牙已經被打磨的十分光滑,用一根普通的結繩串著,小巧精緻。
看著雖然普通,可仔細去看,杜韻發現了狼牙上刻著一個“勇”字,若不細看,定然發現不了。
勇?勇敢。杜韻心裡一暖,他是要告訴她要勇敢嗎,還是他將他的勇敢送給了她。
十四歲少年獵狼。杜韻甚至可以想象出當時還是少年的江臨楓獵狼時的場景。她將那顆狼牙掛在了脖子上,塞進衣領裡,將信重新收進雕花寶盒裡放到了梳妝檯下的木匣裡。
杜韻收拾完包袱的時候韞棣在門外敲門,說是柳雲亭來了,就在院子裡。
柳雲亭站在院子的桃樹下,月白衣衫伴著一樹繁花,宛若一幅畫,杜韻拉開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那副場景,她微微一愣,而後帶著一絲緊張走了過去。
樹下人聽見腳步聲回過了身子,臉上是杜韻從未見過的陰鬱,杜韻心頭一跳“雲亭哥哥,怎麼了”她問。
柳雲亭告訴她公孫烈沒有答應他二人的婚事,說是公孫萼剛死不久,若是此時答應他們的婚事,無論是杜家,還是柳家都會遭到江湖詬病,二來醫毒大會在即,他不希望杜韻因為此事分心,婚事之事待醫毒大會過了,或者一年之後杜柳兩家之前的婚事淡去之後再議也不遲。
亭柳雲亭說完,杜韻鬆了一口氣,那口氣松的她一陣古怪,心道往日所求到了今時竟成了懼怕與抗拒,韞棣說過的話忽然飄上心頭,她心中登時巨震。
杜韻不記得自己接下來跟柳雲亭說了些什麼,也記不得自己是怎麼回的房間,只覺得恍恍惚惚,被她竟然心悅江臨楓的認知驚的一晚上都沒睡著。
第二天起來頂著眼下兩團青黑出現時將韞棣嚇了一跳,韞棣問她怎麼了,她搖頭說沒事,掃了一眼院子發現到了早飯的時候了,卻沒見柳雲亭的身影,便問韞棣柳雲亭何處去了,韞棣告訴他柳雲亭已經離開了。
柳府出了些事,早上有侍衛過來通報,所以柳雲亭凌晨就離開了。
“他怎麼不留個話兒就走了”
“清早她來過,只是那時你還睡著未醒,他不想打擾你,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就走了”韞棣淡道。
“那他可有留下什麼話?”杜韻急道。
想起昨夜自己與柳雲亭說的話,她一陣懊惱,心道她的雲亭哥哥一定是傷心了。
昨夜他言不能娶她之事時神色傷感焦急,她說那事急不得,她爹說的有道理,之後便是一陣沉默,他眉間閃過一抹驚訝的受傷,然後再沒說話離開了雲嵐閣。
“他說他定會想辦法說服你爹的”韞棣的話打斷了杜韻的思緒,杜韻哦了一聲之後大步往院子外走,韞棣見她早飯也不吃就要離開,忙問她做什麼去,她笑道醫毒大會將近,她自然是要去醫門找莫含笑。
剩下的半個月的時間,杜韻多半的時間都是在醫毒二門,白天在醫門,晚上去毒門。
半個月後,名揚江湖的醫毒大會如期舉行,杜家一時之間變得分外熱鬧,各個門派無分身份貴賤醫術高低之人都聚集到了杜家。
大會分十日舉行,經過前八日的篩選,留到最後幾日的基本都是醫毒二門的強者。
醫門杜韻親自參加,不過以薄紗遮面,毒門杜韻化身杜雲亭,束髮著男裝帶面具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