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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琴雖心有不甘,卻也忌憚杜韻,怕她有下一步動作,趕忙伸手護住了自己的肚子。
畢竟她後半生在杜家的地位,就指望她腹中的孩子了。
公孫烈答應過她,無論生下的是男是女,都會將家主之位傳給她的孩子,段不是杜韻。
只是她沒想到杜韻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竟連她也敢打。
杜韻看她護著肚子,嗤笑一聲“帶著你的人離開雲嵐閣,本小姐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否則……”她忽然靠近江琴在她耳邊輕語了一句。
不知她說了什麼,江琴的臉色陡然間變得異常難看,驚訝,恐懼,強裝出來的鎮定,當真是精彩紛呈。
“怎麼了,發生了何事”院子裡忽然響起了一個洪亮威嚴的聲音,江琴聽見那聲音,眼神亮了一亮,臉上立即換了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樣“安郎,我替你來雲嵐閣問個明白,不過不小心與那叫韞棣的小少年起了些衝突,侍衛不懂事,教訓了他幾下,韻兒竟然……竟然為了他打了我一巴掌,說要教訓我,幸虧我這腹中胎兒無事”語罷越過杜韻捂著肚子跌跌撞撞的撲進了已經走到杜韻身後的男人懷裡。
杜韻:“………”。
江琴空口白話的本事她真是見一次佩服一次。
不過倒是她想錯了,看來江琴來她的雲嵐閣抓人,是得了公孫烈的准許的,不然他怎會對府兵包圍雲嵐閣絲毫不驚訝。
公孫烈摟著江琴安撫了一陣然後抬頭目光犀利的射向杜韻“你琴姨說的可是真的,你打了她?”
瞧瞧,她都開始懷疑公孫烈是不是知道她們不是父女,不然,怎麼如此偏聽偏信。
“她敢欺負我的人,我打她一巴掌不為過”
杜韻自回府後在公孫烈面前一直是一幅乖巧聽話的姿態,公然頂撞公孫烈倒是頭一次,公孫烈愣了一下,目光落到杜韻直視著他的臉上,杜韻還是杜韻,只是那平靜的表情裡分明帶著幾分不加掩飾的厭煩。
杜韻一身紅衣站在階下,目光清冷,身上的輕慢似有若無,陡然讓公孫烈從她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一個一身傲骨的女子。
他心頭起了一股細微的厭惡,傲骨,他偏偏要折了她的傲骨,沒有人能在他面前存著傲骨,當年杜寒月不行,如今的杜韻也不行,即便她是他的女兒。
“逆女,你放火燒我寶樓,救江湖惡徒,如今又目無尊長,到底意欲何為,莫不是以為在醫毒大會得了些名譽,就敢為所欲為了”而後,公孫烈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扔到了杜韻面前。
“此乃你琴姨所畫闖進滄溟齋的黑衣人身形樣貌,畫上二人身行與你和那少年無差,亦有府中下人見過你下午的時候在滄溟齋外鬼鬼祟祟的藏著,還敢說不是你”。
杜韻走過去撿起紙張開啟看了一眼,突然笑了“就憑這一幅畫和一個下人的隻言片語,父親就斷定一切是我所為,我說我下午與許長老在清波樓你卻不信,敢問我為何要燒自家寶樓,又為何要救那素不相識的江湖惡徒”
只要她不承認,她就不信公孫烈能強抓了她。
一語出,公孫烈果真無言以對,他冷睇著杜韻“這得問你,我的好女兒,與那江湖惡徒到底是何關係,不惜為他放火燒了自家的寶樓”。
好一個以退為進,杜韻走到院中站定,慢慢的嘆了口氣“既然我怎樣說父親都不信,那便算作是我做的吧,父親要如何罰我,殺了我,還是向幾年前一樣將我逐出家門”她尾音低落,聲音裡帶上了幾分喑啞的水漬,火光下一雙美目裡水珠盈盈欲落。
見杜韻如此,公孫烈心中泛起了疑慮,心想莫不是他當真誤會了杜韻,且見杜韻不再是適才那副凌人傲慢的樣子,終於肯向他服軟,心中的不悅也少了幾分。
角落裡一直沒有說話的韞棣忽然上前擋在了杜韻面前“你們莫要欺負我阿姐,先家主雖死,可她的在天之靈就在此處看著,你們怎敢如此欺辱她唯一的女兒,阿姐漂泊江湖數載都不曾被人冤枉欺辱過,如今回了這杜家,卻要遭此無辜禍端,是何道理”。他字字憤懣,本就是清俊少年,如此急切,看在外人眼中,便是當真受了極大冤屈。
至於杜韻,滿院侍衛看向她的眼神果然多了些可憐與同情。
蜷縮在公孫烈懷中的江琴見形勢陡轉,急忙去看公孫烈的神色,發現他也是一副將信將疑的表情,眉心一顫“安郎……”
“這是怎麼了,怎麼都守在小姐院子裡”雲嵐閣門口忽的響起的聲音打斷了江琴的話頭。
未戴面具的許青州滿面詫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