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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懷……當真是你娘與旁人所生?”
提起此事,杜韻的好心情瞬間蕩然無存,“胡說”她的聲音冷了下去,
語氣十分堅定。
“你怎如此堅定”少年像是沒有發現她生氣了,固執的追問。
“韞棣,此事你聽了也就聽了,可我告訴你,公孫烈他在胡說,若懷他確確實實是他公孫烈的兒子,他可以侮辱我娘,但你不能質疑我娘”。
杜韻的語氣已經極其不悅。
“我……”
“算了,算了,我心情不好,不用你揹著我了”不等韞棣說完,杜韻
便從他背上掙扎著跳下去,越過他負氣離開。
頭一次看到杜韻對他發那麼大脾氣的韞棣,一邊懊惱,一邊擔心韞棣
赤腳踩著什麼尖銳的硬物傷了腳,白著臉急急追了上去。
“好好好,我知道了,是我問了不該問的話,是我的錯,阿姐莫要生氣”他扯住杜韻的袖子溫聲致歉。
見他一幅不知所措的樣子,杜韻心裡的氣頓時消了一大半,也知是自
己敏感了,她以手抵唇輕咳一聲,將懷裡的繡鞋往地上一扔,蹭蹭兩
下往腳上一套“知道就好,地上積水已乾,我就不用你背了”語罷朝
前邁開了步子。
韞棣知道她不生氣了,輕應了聲不急不緩的跟了上去。
月光越發皎潔,二人在無邊寂靜的夜色裡一前一後的走回了雲嵐閣,
進到院子後,杜韻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著丫頭去燒洗澡水,吩咐完
便朝自己的房間裡走,一直跟在她身後的韞棣忽然叫住了她。
“怎麼了”她在臺階上轉身,不明所以的睨著他。
“所以說,當年公孫烈明知江琴有殺害顧若懷的心思,最終因為自己的猜忌放縱了江琴嗎?”韞棣斟酌著問出口。
韞棣所問,乃事實,杜韻點頭“他最終會為他當年的放縱所後悔的”。
語罷杜韻進了屋,好似不想再多說。
獨餘韞棣還站在院子裡。
一地月光瑩白,少年的周身慢慢滲出絲絲縷縷的哀傷,他一動不動的
站著,低斂的眼簾下一雙眼睛裡已經布上了血絲,垂在身側雙手也在
輕輕發抖。
若杜韻此時出門來,定能發現少年的反常。
可是她是個偶爾心細,偶爾又神經大條的人,對於韞棣的反常,她
直到很久很久之後才發現。
第二日,杜府上下皆知江琴倒臺,往日恩怨情仇也被眾人知曉,一時
間眾說紛紜,公孫烈忙著下令讓府中下人不要嚼舌根,杜韻則在雲嵐
閣裡萬事不聞的呼呼大睡了一整天。
直到傍晚,許青州差人去請她,她才慢慢悠悠的晃出了房門,懶洋洋
的沐浴著溫暖的夕陽往清波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