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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岑終於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很短的“嗯”,她不知道那個人聽不聽得到,但她嗓子實在太啞了,並不能喊出來。
洞外安靜了一會,不多時,顧岑聽到有什麼東西慢慢地拋了下來,洞外的人動作不緊不慢,似乎並不著急洞裡的顧岑如何了。
顧岑分辨出那個人在洞口上扣什麼鐵鎖的聲響,緊跟著,他的聲音再次平緩地傳進來:“顧岑,你要孤救嗎?”
林邊寒問這句話的時候,聲線仍是那樣淡漠,聽不出來他有半點和平時不一樣的口吻。
顧岑像是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眼睛被那照進來的漸漸幽亮的光線刺痛到了,下意識地閉了閉。
“顧岑,要不要?”
他再次問道。
顧岑動了動凍得乾裂的嘴唇,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從唇齒間擠出一個字來:“要……”
須臾間,林邊寒從攀山繩滑了下來。
空氣中泛著乾涸的淡淡鮮血味道,有點淺淡的香。林邊寒正是循著這昧熟悉的香味尋來的。
顧岑在黑暗中努力睜開眼睛,看著那高大挺拔的黑影壓過來,他俯下身來,盯住她,將她全身上下審視一遍,手指按了按她乾燥的唇,最後目光停頓在她用衣袍胡亂纏捆著的右腿小腿上。
顧岑似乎一直都很不會包紮傷口,每次在處理傷口上總是會把自己搞得一團遭,跟搗亂的小孩似的。
林邊寒沒有說什麼,一聲不作的把她纏成一團的衣布解開,重新給她包紮了一下。
顧岑靠在石壁邊,低著頭等了一會,視線總算漸漸曈曚。
她看著林邊寒在給她包紮腿傷,林邊寒的手指比例很好看,手指長,哪怕只是在處理傷口,都讓人看著賞心悅目。
林邊寒給她包紮好傷口後,將身上的披風接下來,披在了顧岑身上,等繫好了,才開口問她:“還能站起來嗎?”
顧岑沒有說能與不能,只是默不作聲地咬住嘴唇試圖硬撐著站起來。
但半隻腿剛立起來,便很沒出息地往前倒,林邊寒伸手攔住她的腰,抓住了她的兩隻手,叫她上來。
顧岑呆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林邊寒是要揹她的意思。
只是,在她怔滯的時候,林邊寒已經抓著她的手把她背了上來,側頭沉聲道:“抓緊。”
顧岑很僵硬地抓住了他的肩背。
林邊寒揹著她走到垂下來的繩索前,託著她的臀,騰出一隻手來,一邊往身上係扣鎖,一邊低緩地開口提醒道:“顧岑,你可以抱緊一點。”
於是,得到鼓勵的顧岑緩緩地伸開兩隻手,很小心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等林邊寒繫好扣鎖了,方才攀著繩索帶顧岑離開了洞。
出了洞口後,他們還在半邊懸崖上,林邊寒往顧岑身背繫上扣鎖的時候,冷淡地道:“顧岑你是豬嗎?逃命逃到懸崖邊上來?”
顧岑趴在他後背上,聽到他冷漠的訓斥,抿緊嘴唇,一聲不吭,抱他脖子的手也鬆開了些許,還有想要縮回去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