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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銀羅慢慢地反應過來以後莊主是什麼意思後,不由皺了皺小鼻子,軟哼了聲說,“小氣。”
“好了,你先拿東西下去吧。”
銀羅眨巴眨巴眸子,悄聲說:“莊主要進去看岑姐姐嗎?”
莊主點了下頭。
“要不要銀羅陪您進去。”
“不用。”
銀羅撅了嘴,“我知道了,莊主就是想跟岑姐姐獨處,是不是啊?”
“是啊。”莊主笑。
銀羅這才哼唧著作罷,拿上藥碗走了。
殿裡很安靜,莊主推著輪椅開了門,動作比往常還要慢上不少,怕會擾到裡邊人兒。
近來天氣愈漸轉涼,他擔心她躺著冷,特意讓人把壁爐提前裝置好。進去時,他清楚聽到壁爐傳來的細微炭火聲,暖澄澄的光霧透過薄綃,照映著木青色的霞牕,有條條框框的格子斑影鋪落在整個大殿上。
給諾大的鎏金殿平添了幾分溫暖生氣。
莊主來到榻邊,看到顧岑不知何時掀開了披在身上的錦被,溫軟的袖袍鬆鬆垮垮攏著細瘦而白的手,微微露出來一截手腕,半垂在榻邊,快要掉下來。
而顧岑的睡容看起來比前兩日還要溫沉,他靜靜地看了一會,有些無奈地伸出手,把她手腕上的袖口慢慢拉下來,溫柔仔細地整理好,想放回她身側,但顧岑的手指倏地掐住他手背,很用力地、往死裡掐住了。
莊主一動沒動,任由顧岑掐著他。
過了晌久,顧岑指尖微微顫抖著,自己鬆了手,把幾根手指縮回了袖袍裡。
莊主看著她默默縮回去的手指,多少無奈了,他低頭看了下自己被掐出了幾道紅痕的手,但隨即沉斂了眸,替她掖好床被。
然後就坐在這兒,安靜地看著她,輕撫她卷卷的發,像是在確認她的生活習慣,低聲問道:“你睡覺喜歡撓人嗎?”
顧岑自然不會回答他,但他又很耐心,修長的指梳過她細軟髮間,一邊溫聲說,“現在才把你接回家,對不起啊。”
過了很久,顧岑忽然蹙緊了眉,側開了頭,半邊臉埋進睡枕裡,嘴裡呢喃著什麼模糊不清的字眼。
莊主認真辨聽了好一會,才聽出來顧岑在喊疼。
他的面色變得凝重了幾分,靠近床側,從輪椅上微微起身,在榻邊坐下來,微微俯下頭,伸手,停頓須臾,最終還是雙指按住了顧岑白的領口,閉上眼睛,動作輕緩地將其敞開至肩邊。
這才扶著顧岑的後背慢慢靠向他肩膀,垂下雙眸,指腹按著她的印體位置,很輕地撫了撫她後頸。
她的印體傷口恢復得比想象中的順利得多,只是癒合也伴隨著疼痛。
儘管這樣的疼痛不會太久,但莊主還是皺起了眉。
直到,顧岑搭在身側的手指微微地動了動。
顧岑很慢很慢地把眼睛睜開了。她被靠在一個男人的肩膀邊上,她的印體被人按著。
但顧岑又很遲鈍,她對著陌生的大殿呆了半晌,抿了一下唇,才發覺嘴裡瀰漫著苦香的藥味,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