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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已經過去了兩年,但這張臉彷彿至今都不曾發生過絲毫變化。
每一部分的輪廓線條,一如往昔的俊逸深邃。
顧岑看了好一會,淡淡地收回了眸,低頭又抿了一口水,一股暖流從喉嚨一直延續至胃部。
顧岑在桌前坐了好一會,方才起身,輕手輕腳地回到了床榻上,和衣躺下。
她側過身,低下頭,伸手輕輕摟住她的秦寶,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顧岑彷彿又做了一個夢,這一次的夢很長。
夢裡的自己,在寒梅林一直,一直等。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道聲音在跟自己說,你不要惶恐,你不要找,你要等。
但是夢中的人兒,始終都沒有等到。
……
京都,穆府上。
這幾年裡頭,穆銀雪回這個家的次數屈指可數,按照往年,哪怕是臨近年關,穆銀雪也不可能會回來的。
但這次不太一樣的是,穆銀雪的那位大哥征戰沙場回來了,穆銀雪跟他那位爹關係再不好,也得回來一趟。
只是他沒想到,穆臨池那老傢伙,仗著大哥回來能夠稍稍管教他一二,居然攛掇大哥給他說親。
理由是他年紀也老大不小了。
穆銀雪自覺二十出頭的年紀,正當鮮衣怒馬,他向來自由閒散慣了,哪裡會願意娶個媳婦來礙自己的眼。
但等大哥穆影照跟他聊了一趟以後,穆銀雪又改變了看法,心情複雜地答應了那老傢伙的安排,跟韓家小女見了面。
不過好在,韓家的那位小千金韓瓷十分溫柔清純,對於他開赤丹水榭一事不僅表示支援,還很好奇,主動請求想要去赤丹水榭觀賞一番。
穆銀雪自然歡迎,於是約了個時間,便帶著韓瓷來到他的水榭上了。
阿遠頭一回瞧見他們的穆老闆帶著一個女孩兒到水榭來,並且這小姑娘氣質還十分端莊單純,長得又美,阿遠越看越不對勁,這分明不像是尋常朋友。
但穆銀雪並未多介紹韓瓷的身份,只讓阿遠端茶上來。
韓瓷在他畫室裡觀賞的時候,穆銀雪便坐在桌前整理前個兒沒收拾的工具,對韓瓷抱歉道:“這兒有點亂。”
韓瓷溫柔地微笑:“沒關係,我可以幫公子把這裡的畫卷整理起來嗎?”
韓瓷並沒有立刻碰畫,而是先請示了一下穆銀雪。
這樣禮貌剋制的態度,讓穆銀雪對韓瓷也有了幾分好感,但他還是無奈地說:“謝謝,不用了,我不太習慣別人碰我的畫。”
“這樣。”韓瓷也一點都不失落,仍然笑容甜柔,只是退到畫壁邊緣,安安靜靜地欣賞他的畫。
“公子的畫風格很獨特,和我從前看到的那些畫大不相同。”韓瓷說著,轉頭過去還想問一下穆銀雪別的問題,但是沒想到的的是,下一刻,半支著的窗被掀開,一道少年的黑影從窗臺外敏捷地翻了進來——
“哥,我回來……”
少年的嗓音略帶著喘息,顯然是很著急地翻窗進來的,但話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