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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刻,未等穆銀雪開口懟回去,阮渝站起來了。
穆銀雪還擔心阮渝聽到老頭子那番噁心人的話會被傷到心,一看他站起來,剛想要開口安撫他,但阮渝卻平靜地看向穆臨池那邊,阮渝本就少年感十足,挑眉時,有些囂張張揚的弧度清晰顯現,但他雙眸又清明黑亮,那樣坦坦蕩蕩地直視過去,毫不避諱,毫無顧忌地開口道:“都督大人,我敬重你是因為你是穆銀雪的父親,但是秦昭有條律法我想您是清楚的,詆譭軍中之人名聲,可是犯法的。您詆譭我,我可以看在我哥的面子上不同您一個老人家計較,但你連我哥也一併詆譭了,這我就忍不了了。”
穆銀雪愣了一愣,用力忍住笑,伸手拍了拍阮渝後背,但阮渝擰著眉顯然沒有在開玩笑。
“按照秦昭律法,我想都督大人有必要跟我上大理寺一趟。”
穆臨池不可置否地瞪著對面的少年,大概是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被一個毛小子給教訓了,並且這少年,並非只是表面看起來像個花瓶一樣無用。
穆銀雪這下徹底繃不住笑了出聲,他又拍了下阮渝的肩膊,低聲說,“行了,我沒事。”
阮渝皺著眉扭頭回來,繃著臉說:“他罵了哥。”
“沒事哥也罵回去了。”穆銀雪反過來哄他,他笑著站了起來,也懶得跟穆臨池再廢話什麼,只跟大哥道了別,便拉上阮渝走了。
“哥,我們去哪啊?”
“方才都沒吃幾口,哥帶你去吃頓更好的。”
穆銀雪帶著阮渝找了家酒樓,進了包廂,點了有一桌的酒肉,迫不及待倒了酒,喝了一口笑道:你小子行啊,連都督都敢懟。”
阮渝皺著眉看他,不太明白這有什麼可笑的,他仍然是不太愉悅地說:“他說的話很難聽。”
“這還算好的,以前我罵他罵得更難聽。”穆銀雪一邊喝酒一邊說。
聞言,阮渝不由微微愣了一愣。
他仍然有些疑惑,但又有些猶豫,欲言又止著,怕穆銀雪會生氣。
但穆銀雪彷彿能看出來他的心裡想法,把酒杯裡的酒液一口飲盡,又給自己斟滿,微微勾起嘴角,清清晰晰地嘲諷弧度顯現,他說:“他辜負了我孃親,也害死了我孃親。”
這也是這些年以來,穆銀雪跟除了顧岑以外的人,第一次提及他的家事。
而阮渝想過很多種可能,但一直沒有想過,真相會是這樣的……
阮渝緊緊皺起眉,很心疼地看著穆銀雪。
穆銀雪表面上仍然還是淡淡的,他一口一口喝著酒,輕慢地道:“我娘死的那一夜,他在另一個女人身邊。”
他一邊說著,又譏諷地輕輕地笑了一聲,“活該他這麼多年沒人陪他過年,若不是看在我大哥的面上,我半步都不想踏進那個家。”
阮渝跟著狠惡惡地附聲:“他活該!”
讓他哥這麼傷心,活該穆都督現在沒有人陪伴!
穆銀雪略微地怔然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