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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雙臂撐在了她身側兩邊,瞳眸有些灰暗,高高在上地,由上而下地看她,一遍一遍地看,反覆確定懷裡的人是存在的。
他的神色看起來沒帶什麼情緒,甚至還有些倨傲,唯獨要說比較微妙的,就是他撐在她身側的手,無聲地緩緩用著力,很用力。
顧岑意識過來自己被他以“禁錮”的姿勢圈著,先是擰起眉瞪著他和他對視了片刻,又想抬腳踹他,但一想到對方是太子殿下,她若是在這裡對他動了手,恐怕到時候走都走不出去。
因而,顧岑壓住了蠢蠢欲動的腿,正打算要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太子開口了。
他說話的時候,低著頭,眼神看起來是平淡的,但是瞳孔裡只映著顧岑一人,他似乎是把顧岑所有在他面前表現過不高興的那些情緒全部回想了一遍,然後一句一句,很慢地說給她聽:“你不喜歡孤剜你的血救別人,你生辰的時候孤沒有去你很難過,你不願意娶林邊想,你害怕孤用靈息壓迫你因為你說過會很疼,在江州的時候孤把你賣了,你問孤為什麼要騙你。孤。……”
林邊寒忽然別開頭,眼裡隱約有些狼狽閃爍,彷彿稍一不慎,他圍簇在胸口裡頭的那一簇星零火光就會被狂風暴雪湮沒。
他把薄唇抿得很平,看著是刀鋒般凌厲的弧度,但聲音卻低沉十分,甚至是有些小心翼翼的。
林邊寒說到這裡,很大的手,僵直地拉住她的手,把她幾根手指握緊了。他重新看向顧岑,明明是有想要道歉的意圖,但又大抵是放不下心裡的冷傲,淡淡地看著顧岑,嘴角弧度略微抿了一下,說出口的話依舊沉淡:“孤都知道了,你不要生氣了。”
他覺得,顧岑是在生氣,所以裝作不認識他。
他說“你不要生氣了”的時候,仍然是太子殿下一如既往有些強硬的口吻,就好像是在命令“顧岑不要生氣了”,而不是低聲下氣求她不要生氣。
但是他自己說完以後,隱隱約約有意識到語氣過於冷漠,又把她的手兒抓得更用力了。
顧岑有在聽他講的每一句話,聽完以後,她看著林邊寒,語調很平地複述他最後那句話:“我不要生氣了?”
林邊寒淡淡點頭,覺得這樣還不夠打動顧岑,又跟她補充說明了幾句:“孤沒有碰過蘇泱默的血,孤會把你換回來,以後岑兒還和從前一樣陪著孤。”
他自以為拿出了最大的誠意,想要把生氣的人兒哄回來。
“不是。”顧岑越聽越覺得費勁,她低下頭,沉默少頃,似乎是在沉思要怎麼組織語言才好,畢竟這人說了一大堆讓她覺得詞不達意的話。因此過了好一會,顧岑方才重新抬頭,嘴角有無奈的弧度,看著他,口齒清晰地緩緩開口道:“太子殿下是嗎?我叫,陳沐。陳舊的陳,沐日的沐,不是你口中的那個人。”
顧岑把他抓著自己手指的手緩慢而平靜地掰開,眼睛清凌凌的,那樣乾淨好看,卻看著他說道:“您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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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為什麼這兩隻這麼快就見面了啊?答:本咻咻認為能打直球就不搞彎彎繞繞的了,何況渣渣林那性格,瘋了幾個月,好不容易逮著個像顧岑的(哪怕只有一點像都好),不管是不是,渣渣林肯定是不可能憋著委屈自己的。中午還有更,記得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