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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要緊是招待他的同僚和恩師。”
提起恩師,他們剛好走到清秋閣門外,祝承乾說:“扶意這孩子,真是了不起,如今幾個姑娘都老老實實跟她唸書寫字,我方才在你奶奶那兒見了映之和敏之的習字,長進不少。”
祝鎔只附和著,不敢多說什麼,怕叫父親看出他的心思。
可祝承乾饒有興致地提起:“老太太很喜歡這孩子,我估摸著,若能把扶意長久留在家裡,她會更高興。可留作媳婦,你二叔和嬸嬸看不上小門戶的女兒,你三嬸也一樣,如此行不通,我想不如將她認作乾女兒,往後就養在家裡,將來婚配在京城,也能時常回來探望你奶奶。”
“認作……乾女兒?”祝鎔的笑容好生僵硬,他們這就要成了兄妹嗎?
“說的玩笑話。”祝承乾卻又笑起來,“你娘恨不得生吞了紀州,扶意千萬般好,偏偏是紀州來的孩子,罷了罷了。”
他一面說著,負手向前走去,祝鎔舒了口氣,趕緊跟上。
待回到自己的住處,祝鎔又找出那枚耳墜看了半日,方才父親說起扶意的婚嫁,二哥不行四弟也不行,卻偏偏直接將他繞開,還說要收做義女。
顯然,父親期待他繼承爵位和家業,將來就需要一位能夠勝任當家主母的妻子,在父親看來,不僅僅是才幹品行,出身也極為重要。
祖母曾對他說過,父親和養母之間有多少情意,她無法探究,可她一直都很明白,他們的結合,是兩大家族勢力的結合,為了祝家的世代繁榮,為了皇后和太子,興華堂裡,處處充斥著利益。
眼下,祝鎔還無法預見自己的將來,才會對開疆說那番話,可方才父親的一句義女,就讓他的心猛地震盪。
那些不明白的事,他算是都想明白了。
此刻清秋閣裡,尚未熄燈,扶意正在書房,準備給二老爺的壽禮。
她無心巴結東苑,但二老爺是韻之的父親,總要看在韻之的份上,多盡些心意。
翠珠送茶來,幫著多點幾盞蠟燭,聽香櫞唸叨:“到底是國公府,用不盡的蠟燭燈油,我們書院裡可沒有這樣寬裕,那些唸書的公子們,冬日映雪、夏夜囊螢,就差鑿壁借光了,很不容易。”
翠珠聽不懂這些話,很羨慕香櫞念過書,扶意笑問:“你要不要學認字?”
“不敢學,我爹孃說,識字唸書容易刁鑽,不好養活,往後也沒人家要我。”翠珠說著,又覺失言,慌忙道,“姑娘,我不是那個意思。”
扶意自然不會誤會,只覺惋惜無奈,低頭繼續準備獻壽圖。
翠珠又說:“聽說方才大老爺和三公子從門前過,站著說了好一會兒的話,不知父子倆唸叨什麼呢。”
香櫞張嘴想問,記起小姐的告誡,趕緊收住了不言語。
翠珠說:“姑娘,我再多嘴一句,您別動氣。”
扶意放下筆:“說吧,不礙事。”
翠珠輕聲道:“這幾日家裡好些事,大夫人都不聞不問,竟是大老爺出面打理,知道的都明白,大夫人是為了大小姐的事煩心。姑娘,您千萬別再和大小姐有什麼牽扯,大夫人發起威來,這家裡沒人攔得住。”
扶意從容含笑:“多謝你,我不出清秋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