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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珠這番話,一是為扶意著想,二則她自己也不願惹禍上身。
扶意體諒她們的難處,只是心下以為,大夫人手腕再如何了得,總有兜不住的那天,又何必如此固執。
夜色漸深,清秋閣熄了燈,大宅各處俱已歇下,家門外大街上,難覓人影。
一片寧靜中,勝親王府門前停下一駕馬車,從車上跳下矯健纖瘦的身影,馬車被小廝緩緩拉走,站在門前的姑娘轉身將四周望了一眼。
只是,她在明處,開疆在暗處,夜幕掩護,郡主看不見他。
府裡走出來幾個婆子丫環,簇擁著她們的郡主進門去,王府大門轟隆隆合上,能聽見裡頭落鎖的動靜。
開疆長舒一口氣,往回家的路走,這小郡主今日終於不再半夜跑出去瘋玩,他能回去睡個踏實覺。
但是,從剛開始,開疆就意識到,王妃和郡主似乎已經察覺她們被跟蹤,興許是與生俱來的警惕,又或許是對皇帝的不信任,同樣的,皇帝對她們也十分不信任,母女二人突然上京,必定有所圖。
他疲倦至極地回到家中,一時懶得洗漱,就要往床上倒,揚手拉開床幃,猛地見一個女子端坐其中,嚇得他往後退開幾步。
再定睛細看,就是平日裡在他跟前端茶遞水的丫頭,此刻只穿著一抹肚兜,身下一襲不蔽體的紗裙,幾乎和赤身luo體沒有區別。
“你、你……”開疆氣惱極了,正要喊叫出去找人來帶她走,心下一想,嚷嚷得天下皆知,他豈不是要為了這丫鬟的清白,將她收入房中?
“公子,您回來了。”床上的姑娘含羞帶嬌,想來就算是母親授意,她也是心甘情願。
“這屋子讓給你,愛睡多久睡多久。”開疆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隔天清早,祝鎔到衙門不久,就聽說慕開疆昨天半夜回來這裡,在裡頭用凳子搭了床,此刻還呼呼大睡。
進門看了眼,脫下自己的風衣給這小子蓋上,又出來叫下正要回府的爭鳴,吩咐他去準備些東西送來,打點好一切,才進宮去當差。
開疆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迷迷糊糊醒來,見身上蓋著祝鎔的風衣,一邊桌上擺著兩提食盒,起身開啟看,抓了只雞腿就大嚼起來,吃得噎著了,底下還有捂在暖爐裡的湯,他甩開膀子大吃一頓,才去洗漱刮面,精神抖擻地往宮裡去。
待與祝鎔在宮中相遇,開疆連聲道謝,說昨晚本想去祝家找他,可他們府裡那麼多人,大半夜鬧出動靜,怕驚嚇了老太太。
“我早就想另立門戶。”慕開疆說,“可我娘不放我走,說非要等我有了家室妻兒,她真真是瘋了,難道以為我沒嘗過女人的滋味,才不願意成親嗎?”
祝鎔明知故問:“那你為了什麼?”
開疆一副竟然不被好兄弟理解的不甘,惱道:“當然是沒遇上喜歡的,要個女人還不容易,可我要那麼多女人做什麼?”
祝鎔笑而不語,開疆插著腰,憧憬他的將來:“我就想娶個心上人,就我們倆人,清清靜靜過一輩子。”
他轉身就問:“你呢,和言姑娘說清楚了嗎?你自己可清楚了?”
春日明朗,將他們身上的護甲照得鋥亮,祝鎔滿身光芒遮掩不住,更藏不住從心裡透出的歡喜。
他道:“昨晚我爹說要收養她做義女,我心裡那陣慌張,一下都明白了。”
聽說祝公爺要讓他們做兄妹,開疆哈哈大笑,又好生羨慕:“不論之後如何,你心裡總有個盼頭,眼裡總有個人,我娘滿心以為我要當和尚去,哪裡知道我的心思。”
祝鎔故意玩笑:“昨晚的丫頭不漂亮?”
開疆不屑,繼續帶人去巡防,只撂下一句:“我看她們都長差不多。”
此刻忠國公府裡,清秋閣門外,爭鳴等候許久,才見二小姐身邊的緋彤出來,笑著問他:“東西帶來了嗎?”
爭鳴遞上一疊摺好的紙,說道:“東西易得,可總要稟告公子一聲才好,姐姐替我向二小姐說,有了事兒,可得兜著我。”
緋彤嗔道:“三公子能把你怎麼著,嚇得你這樣,又不是什麼稀罕物件。”
又見香櫞出來,將一把銅板塞給爭鳴,笑道:“二小姐賞你買果子吃。”
書房裡,韻之早已等不及,見倆丫頭回來,急急忙忙接過東西,讓她們在門前把風,推走矮几展開鋪在地上,是一整幅忠國公府的地圖。
“我們在這裡。”韻之指著清秋閣所在,對扶意說,“你看這圖,就知道我們家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