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做,我一定給你幹得漂漂亮亮,就這事兒我跟你換。”
祝鎔道:“人家郡主美若天仙,我們京城裡也找不出幾個這般品格的,你沒聽宮裡有人說,安國郡主像極了畫像上太祖秋皇后的容貌,你這可是美差。”
“鬼才知道秋皇后長什麼樣,不過是恭維的話,再說她就是天仙下凡,也不和我相干。”開疆道,“皇上為什麼要我去監視她,他覺得我看起來很有能耐嗎?”
“莫要言語放肆,老實當差。”祝鎔道,“仔細慕大人又打你。”
“你不說我忘了,我回去討一頓打,讓老爺子打斷我的腿。”開疆昨夜彷彿被折磨瘋了,胡話連篇,帶著侍衛朝反方向走,被手下急急忙忙捉回去,一路帶著鎧甲刀劍磬磬鏘鏘,還發出一聲低吼,真真被逼急了。
祝鎔又好氣又好笑,然而笑過之後,不禁沉下了臉色。
那日,他連夜奔波出城,查探紀州王府來京的行蹤,卻也查不出來,是誰將京城裡的訊息送到紀州。
王妃母女能那麼快就趕來,只怕皇后病倒沒多久,千里之外的紀州就已出發動身,母女二人此番上京絕不是為了皇后侍疾,必然另有目的。
祝鎔眼中一片冰寒,他當差不過兩年,但為皇帝辦事,已有四年光景。
扶意說五年來紀州人不曾放棄尋找王爺父子,相信他們尚在人間。事實上,過去的四年裡,祝鎔也無時無刻不在為皇帝尋找那對父子的下落,只不過他要找的,是屍首。
而眼下,最要緊的是如何向王妃交代長姐一事,養母已經自亂陣腳,這件事遲早要鬧得滿城皆知。
祝鎔心疼大姐要成為旁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世上又能有幾個人來真正可憐心疼她,他們巴不得看世家貴族的笑話,巴不得高門大宅落魄潦倒。
整理心緒,帶著侍衛往別處去巡防,心中堅定,他在一日,便要為祖母和父親守護這家宅門庭。
這日午後,祝鎔換崗,卸甲時問起開疆何在,同僚說他身體支撐不住,已是早退回府。
祝鎔策馬往尚書府來,進了宅門,跟開疆的小廝卻說公子不曾回來,他便知開疆又去跟蹤安國郡主,徑自轉到他書房裡,喝茶靜靜等。
一個時辰後,疲倦至極的人,扶著門進來,見到他弱弱一聲:“來了。”
高高大大的年輕男子,四仰八叉躺在窗下暖炕上,虛弱地哼了一聲:“我的骨頭,要散了……”
祝鎔深知,開疆雖滿腹牢騷,但盡忠職守,他藉口早退,必然是因得到動靜,又親自上陣去跟蹤郡主。
“有事嗎?”開疆側過腦袋,“我困死了。”
“原本有件事,要和你商量。”祝鎔道,“你這樣子,罷了,往後再說。”
“說吧,我還死不了,就是不服氣,我不信我能被那小丫頭弄死。”開疆憤憤不已,一骨碌翻身坐起來,自行倒茶猛灌一碗,抹了嘴說:“什麼事?”
祝鎔從懷裡掏出一方小匣子,開疆信手開啟,見是一枚耳墜,不解地問:“誰的東西?”
“我家那位女先生,言姑娘的耳墜。”祝鎔道。
“嗯……”開疆不以為然,但心下一轉,猛地瞪大眼睛,一臉笑意,“小子,你怎麼了?”
祝鎔惱道:“和你正經商量事。”
開疆卻立刻有了精神:“老實交代,你拿人姑娘的耳墜做什麼?”
祝鎔便緩緩說了與扶意的一番經歷,說到家中事,說到他們屢屢發生爭執,又說起昨夜,他有意歸還此物,可人家卻叫他留下。
“傻子傻子!”開疆上躥下跳,急得什麼似的,“你非要人家姑娘親口對你表白什麼,你這個蠢東西,剃頭當和尚去吧。”
祝鎔惱道:“跟你商量,好好說話。”
開疆一屁股坐下來,滿臉喜色:“傻子,你拿著人家東西,就總要有歸還之日,那一日不來,你和人姑娘都斷不了關係,你以為人家為什麼叫你留下,留下的可不是一枚不值錢的耳墜,是個念想。你若懂便懂,若不能懂,也不過如此,言姑娘也不會上趕著來糾纏你。”
祝鎔謹慎收起匣子,默聲不語。
開疆問道:“你到底怎麼想?”
祝鎔手心有汗,少見的倉促:“回想起來,我這輩子第一次和陌生女子搭訕,本以為萍水相逢,自此相忘江湖,誰知一回家,她就在眼前,可我……能給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