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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疆嘖嘖:“你們祝家三百年家業,你還來問我能給人家姑娘什麼?”
祝鎔眸光暗了幾分:“那也不是我的。”
“祝公爺若不能把家業傳給你,他必然死不瞑目。”開疆說話毫無顧忌,“怎麼讓你認祖歸宗,那是公爺和老太太的事,你家大夫人心裡也是有本賬的,她不喜歡你,可她沒兒子,難道將來叫二房三房奪了爵,她落得被送回孃家的下場?而那時候楊傢什麼光景,誰當太子誰做皇帝都……”
“越說越放肆。”祝鎔喝止了開疆,“還不住嘴。”
開疆卻道:“我說真的,將來的事,誰也無法預料,你也別謙虛非要把一切讓給平珒,就那孩子的身子骨,你讓給他只會拖垮他,不如你來撐著大天,叫他好乘涼。”
這幾句話,倒是中肯,弟弟身體孱弱,能不能活到成年都難說,祝鎔有心為他遮風擋雨,只是家業爵位,要讓他這個“養子”來繼承,可沒那麼容易。
“我就問你。”開疆問道,“你想不想繼承爵位?”
祝鎔苦笑:“實話說,我並沒有認真想過,平日也不過是敷衍父親和老太太。”
開疆道:“那就從現在開始好好地想,別忘了再仔細想想,你能給人家姑娘什麼。我的三公子,你兩榜出身,狀元及第,校場裡一人單挑群雄,你還不能許人家一個將來?”
他又四仰八叉地躺下,長嘆一聲:“像我就好,輪不到我煩惱,我們家沒什麼爵位要繼承,也沒有三百年的家產,等我爹孃兩腳一蹬,這家也就該散了。”
話音落,外頭婢女傳話,道是夫人聽說祝家三公子來了,要留晚飯。
開疆聞言衝他苦笑:“我娘一定遊說你,叫你勸我趕緊娶親成家。”他衝外頭嚷嚷一聲,“就來,我們商量要緊事。”
轉身戳了戳祝鎔的心口:“早早給人姑娘一個答覆,人家可把念想留你這兒了。”
此刻祝宅裡,扶意給妹妹們默了書,做了聯句,老太太那兒送來點心瓜果,見屋外還有幾分春日,便圍在太陽底下。
姑娘們說起昨日王妃母女登門的事,三妹妹讚歎:“紀州水土真真養人,昨日來的郡主,可真好看,我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若說言姐姐是芙蓉,那郡主就是牡丹。”
韻之笑著問妹妹:“我是什麼?”
三姑娘滿臉壞笑,指了牆頭說:“那藤上爬的喇叭花兒啊。”
“臭丫頭!”韻之跳起來捉了妹妹要打,三姑娘嬌聲求饒,鬧作一團。
扶意嗔道:“靜靜坐會兒吧,就五妹妹最乖。”
只見慧之依偎在扶意身邊,軟軟地說:“二姐姐愛欺負人,三姐姐嘴上也不饒人,就我和四姐姐好。”
四小姐道:“可不是五妹妹好嗎,年紀最小最懂事,就昨日那情形,嚇得我不敢說話,還是慧兒能勸住三嬸嬸。”
底下三個妹妹,不過十二三歲,差不了多少,可當姐姐的知道疼人,做妹妹的眼裡有敬重,這一家子的姑娘,才真正是蓮花托生,憑大人們明著暗著鬩牆爭鬥,也與她們不相干。
大一些的韻之,自從大姐姐嫁人後,便當起了家中長女,處處愛護妹妹,此刻亦不忘叮囑三姑娘、四姑娘:“慧兒能勸嬸嬸,她是親閨女什麼做不得,不是姐姐要挑唆你們和大伯母,但你們心裡要明白輕重,往後不相干的事不必費心,你們是金嬌玉貴的小姐,只管在家享福玩樂,這天便是塌了,也輪不到你們來撐。”
扶意遞茶給她:“別嚇著她們。”
三姑娘卻道:“言姐姐,我們不怕,這些話從小就懂了。”
扶意很是憐惜,想自家雖是小門戶,倒也清淨簡單,除了一個老祖母作耗,再無旁的煩惱,可憐這些深宅大院裡花兒似的姑娘,也有常人無法想象的難處。
說著話,只見院門前站了瘦弱的男孩,跟著他的乳母丫鬟們,小心攙扶主子跨過門檻,三姑娘先過去了,牽了弟弟的手來:“中午奶奶發話,要他歇了午覺出來逛逛,言姐姐,能不能帶上平珒一道玩耍。”
小公子十分孱弱,白麵白唇,瘦如枯槁,似風一吹要倒,扶意起身道:“不如進屋去坐,這裡風大。”
平珒弱聲道:“言姐姐坐,我看看就回去。”
韻之嘆氣,問幾位奶孃婆子:“大夫怎麼說?”
奶孃應道:“這幾日大安了,只是根基弱,這乍暖還寒的,不敢叫公子出門,怕吹了風。”
且說為了四公子私下帶弟弟出門騎馬,要得平珒高燒一場,他的生母柳姨娘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