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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之還迷迷瞪瞪,喝了茶水緩過幾分精神,一面問什麼時辰了,一面又好奇扶意:“你剛才在笑什麼,有高興的事?”
扶意敷衍說:“就是看看夕陽,怎麼笑了?你睡迷糊了吧。”
韻之揉著腦袋,黏黏糊糊說:“你們也不叫我。”
只見芮嬤嬤來,道是東苑擺晚飯了,老太太要去,就等二小姐醒來。
韻之不愛在她爹孃跟前做規矩,可也不好推辭祖母,勉勉強強換了衣裳出門來。
好在晚飯只有姑娘們跟著老祖母,其餘夫人女眷都在別處,二夫人和少夫人過來伺候了一回,就被勸走了,孩子們在祖母跟前自在又歡喜,嘰嘰喳喳說著下午的戲,一餐飯吃得還算愜意。
席至中旬,少夫人又來了,進門說:“奶奶,我家延仕來了,來向您請安。”
她看了眼在座的姑娘們,老太太會意,笑道:“不妨事,都是世家親眷,從小也認得,叫延仕進來吧。”
不久,便見文質彬彬的年輕男子跟隨少夫人而來,他樣貌英俊氣質溫潤,徑直到老太太跟前行禮:“給您請安,晚輩來遲,實在失禮。”
老太太笑道:“你公務繁忙,昨日來過,今日本不必過來,難得你這孩子禮數週全,要叫你姐姐拿好酒招待你。”
她問大孫媳婦外頭都有誰在,便說:“叫平珞、平瑞好生招待他們的小舅爺。”
邊上女孩子們,早已起身待客,見閔延仕向祖母行禮後,紛紛福了福,閔延仕亦作揖回禮,再與老太太問候幾句,很快就被少夫人帶了出去。
一路往正廳走,閔延仕道:“好些日子不見,府裡的姑娘們都長大了。”
少夫人笑道:“是啊,韻之都十七了,我婆婆已經在為女兒準備嫁妝,不是今年就是明年,姑娘就該出閣了。”
閔延仕道:“初霖也快了,爹孃在為她張羅婚事,只不過一時半刻還沒有中意的人家。”
少夫人在孃家時,沒少被這個嫡出的妹妹欺負,自然不在乎閔初霖的事,但弟弟閔延仕向來溫和懂禮,在兄弟姐妹中十分和睦友善,她少不得關心:“昨日奶奶來,提到你的婚事,要為你相看好姑娘。”
閔延仕道:“戶部事務繁忙,我哪有閒心想那些,姐姐快別提了。”
少夫人有些話不便也不忍心對弟弟說,想來延仕心裡明白,作為長房長孫,他身上肩負的責任。
剛好見扶意和五妹妹迎面走來,二人見少夫人身邊有客,禮貌地停下腳步,少夫人便介紹:“這是我孃家的弟弟,慧兒總是認得的。”
慧之已是大方行禮:“閔家哥哥好。”
少夫人又對弟弟說:“延仕,這位是韻之的先生,從紀州來的言姑娘,想來你們讀書人應該聽過她的名頭,紀州博聞書院的大才女。”
閔延仕的確聽說過博聞書院,也知言夫子有個女兒才學頗高,待抬眸細看一眼,目光一時定住了。
扶意欠身行禮,沒有抬頭看,也不接少夫人的誇讚,之後隨慧之別過,便一起進門去。
少夫人繼續帶著弟弟出來,一面笑道:“老太太說,難得有個人能降服我家的混世魔王,韻之如今跟著扶意念書學道理,長進了不少,扶意有涵養有學識,家中無人不喜歡她。”
閔延仕跟在姐姐身後,不禁回眸看了眼,但二位姑娘已經進了小廳,再看不見了。
姐弟倆來到正廳,少夫人將弟弟交給自己的丈夫,而閔延仕已經看見祝鎔,祝鎔也朝他招了招手,要他去那邊坐。
少夫人叮囑道:“也好,你們是同窗同席的兄弟,但別貪杯,明日都還要當差。”
開疆今晚也來了,嚷嚷著吆喝:“你怎麼來得這麼晚,趕緊罰酒三杯。”
閔延仕先斟酒去敬各位長輩和官場前輩,一圈轉下來,才方坐定。
開疆便說:“怪拘束的吧,不如我們辭了,去祝鎔的小院裡喝,他如今不跟著老太太住,終於斷奶了。”
祝鎔瞪著開疆,那小子哈哈大笑,給閔延仕斟酒:“閔郎中,你請啊。”
閔延仕本想和祝鎔說說朝廷的事,談一談各自的公務,被慕開疆在邊上嘻嘻哈哈給攪得說不上正經事,想著也好些日子沒輕鬆自在了,便三杯酒下肚,一齊談笑風生開。
不多久,老太太那邊先散了,眾人起身相送,閔延仕再次看見了那書院的女兒。
祝鎔前去送他的祖母,只有開疆在一旁,他喝得半醉,玩笑著說:“我原以為,韻之妹妹是京城女眷裡的佼佼者,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