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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邊上有一隻精緻的小瓷瓶,伸手要拿,被堯年慌忙攔下:“碰不得,這東西碰不得。”
“是什麼?”
“砒霜。”
王妃的手懸在半空,輕輕一顫後,收了回來。
“年兒……”她滿目心疼,“答應娘,不要輕易用這東西,匕首也好,砒霜也好,不要輕易用上他們。娘不願你手染鮮血,就算爹爹和哥哥再也無法保護你,娘也會護你周全。”
項堯年卻並不悲慼,笑著答應母親:“我不會輕易用上,皇帝有千軍萬馬,我們就母女倆,我們的力氣拼不過,可我們能用腦子啊。這東西,不過是有備無患,您別擔心,我可不會傻乎乎地去刺殺皇帝。”
閔王妃摟過女兒,輕撫她的背脊:“爹爹和哥哥不會丟下我們,他們一定會回來,年兒,千萬不要做傻事。”
堯年靠在母親的肩頭,目光冰冷而堅定。
五年了,父親和兄長生死不明,她知道希望已經越來越渺茫,此番來京,母女彼此都是抱著必死的心來,誓要查明五年前的真相。
項堯年不怕死,可她不甘心死得不明不白,哪怕到最後一刻,她也要為爹爹和哥哥報仇。
“娘,我們把嫂嫂接回來可好?”堯年道,“總不能讓嫂嫂,一直被祝家人關著。”
閔王妃冷靜下來,說道:“我原打算,你嫂嫂回孃家,比跟著我們強些,我沒想到,祝家會把女兒變成這樣。”
“扶意說,嫂嫂已經什麼人都不認得,但還記得要回紀州。”堯年身上的氣勢軟和下來,難過地說,“嫂嫂一定還記得哥哥,記得我們。”
閔王妃說:“沒想到,言夫子的女兒竟然在祝家,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但我們不能連累言姑娘。”
“可扶意並不這麼想。”堯年說,“她一直以為,嫂嫂還在紀州,來了祝家後,發現嫂嫂被他們關起來,就一心想把嫂嫂送回紀州。正苦惱怎麼辦才好,沒想到我們來,您說這事兒都趕在一起,彷彿註定似的,難道我們什麼都不做?”
“你讓我好好想一想。”閔王妃說道,“年兒,祝家葉大根深,我們和他們鬧翻了並沒有好處。此行目的,並不是要和天下人作對,我們只想查明五年前的事,又或許能找到你爹爹和哥哥的線索。你想要照顧你嫂嫂,且要等我們先站穩腳跟,到那時候,娘一定去把你嫂嫂接回來,好不好?”
“我聽孃的話。”堯年說,“但我和扶意約好了,要再見一次面,好好商量這件事,可惜沒什麼機會,我也不能貿然跑去祝家。”
閔王妃道:“會有機會,彆著急,一切慢慢來,不要讓人家一下就看穿我們的心思,哪怕是對言姑娘。”
翌日清晨,清秋閣的門早早開了,扶意穿戴整齊,要去內院陪老太太用早飯。昨晚的事情說了一半,被三夫人有喜打斷了,分開前祖孫幾人說好,今早再去商量。
那樣巧,遇見祝鎔從外面回來,他又彷彿一夜未眠,可扶意知道,昨天他並不當班。
身邊有翠珠她們跟著,彼此只是點頭問候,就擦肩而過。
香櫞攙扶著小姐,和她對上目光,就聽翠珠在一旁說:“我們三公子真是大忙人,可一個禁宮侍衛,有什麼可忙的,不就是在宮裡巡邏?偏偏三公子他,動不動還出外差,言姑娘您來家時,三公子就不知去了什麼地方,一走就是十幾天。”
扶意道:“宮裡的事,我也不懂,想必是皇上器重他。”
可她心裡明白,祝鎔的行蹤,不能輕易被人知道,他們在江上相遇,並再次重逢,已經在他的計算之外,自己險些成為壞了他事的那個人。倘若被人知道,祝鎔曾經在那條船上,會怎麼樣?
對心上的人,有太多太多的不瞭解,每每想到這些,心裡就空蕩蕩的。
便是因此,姑祖母雖許諾了她與祝鎔的將來,可扶意還沒有十足的信心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