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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意嗔道“知道我們在說正經話,還來催”
香櫞倚在門上說“夫人燉了大半天呢,再熱一熱就不是那個味兒了,姑爺,您趕緊來吃飯。”
祝鎔道“母親幾乎天天往這裡送吃的,兩頭都做飯,多辛苦”
扶意笑問“要不你每日離了軍營直奔書院,我也等你,咱們吃了飯再回家”
祝鎔很坦率“有時累了沒胃口,母親若是做一大桌菜,我吃不吃可你從來都由著我,還是家裡好。”
扶意轉身往門外走“香櫞,記著了,明兒告訴我娘,她女婿嫌她多事。”
“扶意”祝鎔急了,“我幾時說的”
香櫞忙道“姑爺別急,我一準兒告訴夫人,是有的人故意挑唆,見不得夫人疼愛女婿。”
“你給我站住,再說一遍”
“姑爺、姑爺救我”
門外追逐嬉鬧,祝鎔含笑嘆了聲,回眸看了眼書桌,桌上還有扶意寫到一半的書信。
家人、朋友如今分別在天南地北,從前以為無法承受的分離,不知不覺大家自然就走遠了。
可縱然天各一方,親情友情不曾淡,過著各自所期待的日子,追求著彼此的志向與抱負,還有什麼比這更好
“姑爺”
聽見香櫞的慘叫,祝鎔從萬千感慨中回過神,趕緊出門去“救人”。
紀州的夏日,沒有毒辣的太陽,稍稍覺著熱一些,樹蔭底下一坐,便涼爽安逸。
六月中,所謂最熱的那幾天,扶意帶著雙雙在太陽底下玩水,不久師兄弟們也加入進來,剛好有人家來詢問女娃上學的事,見這光景,帶著孩子就跑了。
扶意為此難過了好幾天,後來祝鎔特地打聽了人家的名姓住處,帶著扶意一同上門去邀請和解釋,那一戶農家被誠意打動,兩天後,雙雙有了第一個同窗,比她大兩歲的小姐姐。
轉眼,已是六月末,早晨祝鎔出門,只覺涼風撲面,扶意抱著風衣跟出來,笑道“紀州的夏天,可就算過去了,你別貪涼。”
她一路送丈夫到門前,叮囑今晚記得去書院用晚飯,忽然見遠處有人鬼鬼祟祟,想到紀州城裡有鄰國的細作,立時緊張起來。
祝鎔見她神情有變,順勢看去,卻是搖了搖頭,自顧翻身上馬,朗聲道“還不把東西放下,趕緊跟我走。”
扶意一愣,便見爭鳴從角落裡跑出來,把手裡拎的肩上背的行囊胡『亂』堆放在門口,上前就熟稔地牽了馬的韁繩。
“爭鳴你可來了,總算有人能替我看著你家公子,照顧他。”扶意很是高興,待目送他們離去,便對要搬東西的門前小廝說,“你們不必忙,找翠珠來收拾。”
待回書院,上午的課後,用過午飯,扶意便和母親商量,怎麼替爭鳴和翠珠把婚事辦了,母女倆正說得高興,見香櫞高高興興跑來,問道“小姐,您猜誰來了”
扶意不以為意“爭鳴來了”
香櫞搖頭“不是,爭鳴跟著姑爺忙呢,您猜呀,誰來了”
扶意眼眸轉了轉,不免有些興奮“韻之”
香櫞笑道“二小姐跟著姑爺在南方呢,不是才給您捎果乾來如果是二小姐來了,她肯定自己就跑進來啦。是慕公子,慕公子來了。”
“開疆”就算不是韻之,扶意還是很驚訝,和母親一道迎出來,果然見他風塵僕僕地站在當院,昂首聽著不遠處書房裡傳來的書聲。
“開疆,你怎麼來了,這還沒到秋天呢”扶意歡喜不已,“長公主呢,回王府了嗎”
開疆聲音略啞,恭恭敬敬地向言夫人行禮後,便問扶意“有水嗎,我渴得厲害”
扶意帶著開疆往後院去,母親去張羅吃的,看著滿身疲倦的人一口氣喝下三碗茶,扶意的高興漸漸變成了擔憂,看得出來,開疆是連夜趕路來的。
她問“出大事了嗎”
“嗯啊”開疆尷尬地笑了笑,卻問,“祝鎔呢”
扶意應道“在軍營裡,你一會兒自己去找他吧,王爺也在。”
開疆連連搖頭“我知道他在軍營裡,我等他回來。”
扶意察覺出不對勁“長公主沒回來,還是,還是你們吵架了和她走散了”
開疆一臉凝重,應道“堯年還在贊西邊境,我臨時跑來的,有要緊的事和祝鎔商量。扶意你能不能替我傳句話,要他早些回來,但我的行跡,還是暫時保密的好。”
扶意說“今晚說好了來書院用飯,他會早回來的,在紀州雖忙,但王爺身體要緊,每日出門回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