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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前說什麼都沒用。”
祝鎔也是被祖母寵慣的,平日裡必然哄幾句玩笑過去,但今天扶意在,他怕被扶意笑話,索性不開口了。
扶意在一旁靜靜的,看似波瀾不驚,實則心裡早就歡喜極了,自然不是笑話祝鎔被老太太訓話,是高興他很快就能康復。
老太太又再三叮囑了幾句後,扶意才和韻之送姑祖母出門,但她故意留在最後走,悄悄回眸看了眼祝鎔,給了他最溫柔的笑。
這一抹笑容,足夠祝鎔今晚多吃一碗飯,多喝一碗藥也不在話下。
一行人離了這裡,老太太要帶扶意去內院用晚飯,扶意說今天清秋閣裡管事媽媽下廚,專為她做幾樣清淡小菜,不想辜負了人家的好意,要回去用飯。
老太太自然是答應的,又問孫女要不要也跟著去,韻之卻擔心祖母一個人太寂寞,搖著頭說:“我又不要做尼姑,我才不要吃什麼清淡小菜。”
祖孫倆便在半道上與扶意分開,韻之攙扶著祖母一路走,離得遠了,她一本正經地說:“奶奶,往後三哥哥屋裡有什麼事,就別差遣扶意了。”
老太太問起緣故,韻之便說了,她是如何想要撮合三哥哥和扶意,結果他們根本沒對上眼,叫她瞎忙活一陣。
老太太心裡暗暗地笑,是該誇讚鎔兒和扶意內斂有修為,還是擔心自家孫女太天真單純,倆人都常在她面前,這小丫頭當真沒看出來嗎?
扶意這裡,目送姑祖母離去後,便帶著香櫞回清秋閣,剛坐定不久,卻見映之來了。
她來還書,將書本一直送到扶意手裡,很刻意地說:“姐姐可要仔細查一查,有沒有缺頁損壞,不然下次借給三姐姐,再把書弄壞了,一定賴在我身上。”
這話沒頭沒腦的,扶意聽來就覺得奇怪,畢竟韻之屋裡老太太給她的書比扶意還多,清秋閣這兒好些還是韻之給拿來的。
待映之離開後,扶意命香櫞看著門,翻開書本,果然裡面夾了一封信,信封上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字跡,是柳姨娘託女兒送來的。
扶意在燈下看信,簡簡單單幾句話,說大夫人明日進宮,柳姨娘和楚姨娘,想約她在園子裡“偶遇”。
偶遇……扶意思量許久,決定赴約。
自然,是看在映之敏之和平珒的面上,她不信兩位姨娘寧願坑了她,也不叫孩子唸書。
即便公爵府想請先生,要多少有多少,可能讓這些孩子心服口服,能正經坐在書房裡的,恐怕只有扶意。
再者,扶意終究是老太太接來的,倘若兩位姨娘敢幫著大夫人算計她,老太太可就不會再留她們在家裡享受榮華富貴。
她順手便將信函在香爐裡燃成灰燼,喚來香櫞道:“去告訴管事媽媽,明日我要帶姑娘們逛園子做聯句,請園裡的小廝家僕都退下。”
正如柳姨娘在信中所說,隔天是大夫人每月都要進宮的日子,一清早她就出門了。
扶意便在午飯前帶妹妹們進園子賞景作詩,到了用飯的時辰,姑娘們直接在園子裡散了。
而她們逛的,不僅僅是正院地界的花園,而是整座公爵府的大園子,人進來後,想要偶遇不太容易,真遇上了,也不易被人發現,好比涵之在春明齋那麼久,這家裡也無人知道。
來到信中說定的地方,兩位姨娘等候許久,一見言姑娘來赴約,都高興壞了。
“姨娘安好。”扶意欠身道。“我們慢慢走回去,一路賞賞花草樹木如何?”
從那一碟紀州風味醬菜起,扶意就知道兩位姨娘有心向她靠攏,但她的本意是利用她們,來打聽五年前的事,沒想到,她們更急切地有求於自己。
走著走著,香櫞和翠珠都離遠了,柳姨娘慌張地說:“姑娘,求你想法子救救我們,長話短說,我和楚姐姐,可能就快被大夫人賣了。”
扶意的心一緊,繼續聽著。
楚姨娘口齒利索,解釋了大夫人最近又和太師府陳夫人往來頻繁,而過去,就是這陳氏攛掇得大夫人開始買賣家裡的丫環。
扶意不自覺地握了拳頭,兩位姨娘已是帶了哭腔:“我們不論是求老太太,還是老爺,哪怕這家裡其他什麼人,最後終究逃不過被大夫人報復,沒有活路。就算是德高望重的老太太,只怕也會選擇保護公爵府的名聲。”
扶意問道:“姨娘們來找我,是想好要我怎麼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