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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兩位姨娘進門十幾年,一直都在興華堂伺候,大夫人做些什麼,她們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心裡攢了無數。
太師府的陳夫人,是大夫人做姑娘時的閨中密友,京城貴婦人中,最是手腕毒辣的那一個。
太師府裡的小妾丫鬟,常有病死的,可到底是病死的,還是被打死,又或賣去見不得人的地方,只有天知道了。
想到這些,柳姨娘的聲音都顫了:“她不會打我們的主意吧,難道要賣了我們?”
楚氏心裡也慌:“這幾天,老爺不是在你房裡,就是在我房裡,她心裡一定怨恨。可老爺為了三公子受傷而焦心,不想聽她的冷嘲熱諷,才留在我們身邊,到頭來,卻成了我們的過錯。”
柳姨娘道:“她又不能把老爺怎麼樣,這麼多年,哪一回不是作踐我們,如今指不定,真是要把我們賣了……”
楚氏絕望地說:“若是對老爺說,雖能讓我們免於被賣,可接下來的日子,她有的是法子折騰,很快我們也會像太師府的那些姨娘們一樣,莫名其妙病死了。”
柳姨娘聽得直哆嗦,含淚道:“我們還有活路嗎?去求老太太?”
楚氏搖頭:“這家裡的人,到算能出手相助,到最後大夫人也不會放過我們,因此一個都不能指望。”
“那……”柳姨娘想到一個人,心裡有了念頭。
“我們出不去這家,也找不到別人。”楚姨娘看著她,彼此眼睛裡都有話說,看得出來,已是不謀而合。
一轉眼,祝鎔受傷已有七八天,雖然左臂還吊在脖子上不能亂動,氣色已恢復如常。
但他還不能出門,更不能當差,每日不過是在家中園子裡轉轉。
韻之和老太太都說,從讀書起,就沒見他這樣閒,但若閒的代價如此沉重,寧願他終日裡忙得不著家才好。
但這些難得的日子裡,彼此惦記著的人,卻沒再見過面。
只因扶意陪老太太在祝鎔院裡住了一夜,家中關於扶意的閒話滿天飛,那些個宗親更是聞風而來,都點名要見扶意,又是討好又是巴結,叫她不勝煩擾。
他們不約而同託李嫂在中間傳話,於是決定暫時不再見面,好讓家裡的躁動冷靜下來。
可祝鎔想要扶意知道,他已經一日好過一日,便沒事就在園裡轉悠,旁人以為三公子是閒不住,只有扶意才知道他的心意。
韻之倒是單純,見兩人沒事連面都見不上,更從不互相掛在嘴邊惦記,誤以為他們是對不上眼的,再不敢胡亂和扶意玩笑,怕叫她害羞,反而傷害了她。
這一日,扶意給妹妹們散了課,在清秋閣門前目送她們離去,見李嫂從西邊小院的方向來,老遠就衝扶意招手。
扶意便駐足等李嫂嫂到跟前,但因翠珠幾人都在身邊,她沒有主動開口。
李嫂喘了口氣說:“老太太發脾氣呢,三公子的書房,被那些賀禮堆得像庫房,三公子不要那幾個小廝收拾,嫌他們笨手笨腳,賀禮就那麼堆著。今天他忍不住了,自己收拾,剛好被老太太進門撞個正著。”
扶意心裡發笑,但又心疼祝鎔的傷,而不論哪種情緒,都不能露在臉上。
李嫂道:“老太太要我請姑娘去幫忙主持,說禮單是您記的,您最熟悉不過。”
韻之在裡頭等半天不見扶意回來,出門來找,剛好聽見李嫂嫂的話,怕扶意尷尬,便主動說:“我陪著一起去。”
李嫂嫂笑道:“老太太特地囑咐,不要您過去,說您去了只會搗蛋。”
這話分明就是要她去的,韻之才不信祖母會真嫌棄她,樂呵呵地拉著韻之就走。
到了祝鎔的院子,扶意並沒有見到他,想來是被老太太按回臥房歇著,也只有韻之找去了。
扶意則徑直來書房,在李嫂的協助下,將賀禮分門別類後,吩咐丫鬟們搬出去或收起來。
她條理清晰,說話簡單易懂,底下的人沒有聽了糊塗的。如此事半功倍,大家也樂得手腳勤快,沒等天黑,拖了好幾天的活兒就幹完了。
扶意來向老太太覆命,時隔多日,再次見到了心上人,祝鎔氣色已恢復了從前,雙眼明亮有神,看見自己,幾乎要忍不住心裡的歡喜從眼眸裡溢位來。
“我們走了,你可別再亂動,不然我命人捆你起來。”老太太責備孫兒,“太醫幾時放下你的胳膊,我就幾時不再囉嗦你,在那之前,你且悠著點,我可憋著一肚子的火。管你是救皇上,還是救天王老子,把自己弄成這樣回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