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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知天下你是祝家的血脈,是公爵府未來的繼承人。”
祝鎔握緊雙拳,滿目冰冷地看著父親:“您忘了我娘怎麼死的,她是為生我而死,如今您連這一段過往,都要抹去嗎?”
“兒子,你怎麼轉不過彎來,現在什麼才是最重要的?”祝承乾有幾分生氣,“難得她鬆口了,你若非要擰著,非要用你親孃來戳她的心肝,這件事又不能成。”
祝鎔道:“父親要孩兒認祖歸宗,孩兒感激不盡,但您非要抹去我的親孃,恕孩兒不能接受。”
“傻兒子,誰要抹去……”
“原來我娘在您的心裡,不過如此。”
“鎔兒!”
“兒子告退。”
祝鎔躬身作揖,氣勢騰騰地離去,留給父親憤怒而悲傷的背影,直把祝承乾看蒙了,“這孩子,怎麼了……”
清秋閣裡,納涼會散去,嫣然纏著言姑姑不要回去,被韻之一兇,又癟嘴要哭,老遠見三叔走來,嬌滴滴地喊著:“三叔,抱抱。”
可祝鎔誰也沒理會,徑直從眾人面前走過,看得出來滿身的火氣,不知發生了什麼。
韻之嘀咕著:“他吃槍藥了?”
扶意看在眼裡,很是擔心,但不敢流露在臉上,好好將家人們都送走,才回到房裡。
可是連香櫞都來問她:“三公子剛才怎麼了,奴婢從沒見他這樣生氣過。”
扶意哪裡能猜到是為什麼,方才她多想攔下他問個究竟,若能安撫則安撫,若不能,也願意分擔些什麼。
香櫞冷不丁地說:“難道,是大老爺不答應您和三公子的事?”
扶意搖頭:“我和他的事,他不會貿然提出來,必定另有緣故。”她想到這幾日大夫人不在家中,那日從宮裡回來後,就神神秘秘再不見人,興許是與大夫人有關。
她心頭一個激靈閃過,難不成……
那一晚,全家人都知道,三公子怒氣衝衝從大老爺屋裡出來,隔天就有傳說,說父子倆發生了爭執。
祝承乾親自來向母親解釋緣故,老太太聽得也是目瞪口呆,反問兒子:“你家大夫人擰巴了二十年,就擰出這麼個結果?”
“母親何必挖苦她,難得她終於想通了。”祝承乾說,“只要鎔兒能認祖歸宗,什麼法子都是好法子,更何況她現在願意做鎔兒的親孃,鎔兒就是堂堂正正的公爵府嫡子。到時候只要皇上和皇后承認,對宗親族人,也就有個交代了。”
老太太苦笑:“是啊,既然我幫不了你,也不該說風涼話,可現在你兒子不樂意啊,你們父子二十年來,可曾紅過臉?小時候他淘氣不肯唸書,還學著撒謊,你動氣打斷了戒尺,他都不和你生分,更從此學乖,發憤圖強。難道如今要為了這件事,從此父子生了嫌隙,值得嗎?”
祝承乾道:“兒子是為了他的前程,他平日裡從不提他的親孃,怎麼這會兒擰巴起來。”
老太太嘆息:“你家大夫人從不把他當兒子,一個從小沒有孃親關愛的孩子,怎麼會不在乎自己的親孃?他不提,你就當他不在乎嗎,他還不是念著你這個當爹的,怕你傷心?”
祝承乾作揖:“還求母親去勸勸那傻孩子。”
老太太說:“我最是沒臉見鎔兒的,是我逼得她娘東躲西藏,你都忘了?”
提起往事,祝承乾的心像是被狠狠抓了一把,眼中浮起悲傷:“正因為忘不了,才要把一切好的都給鎔兒,這孩子怎麼就不懂。”
芮嬤嬤在一旁溫和地說:“大老爺夾在中間夠為難的了,老太太可不能再逗著兒子,大老爺您彆著急,老太太一定幫著勸說,三公子最聽祖母的話。”
祝承乾再作揖:“求母親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