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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
香櫞昨夜太興奮,據說拉著李嫂說了半夜的話,這會兒蜷縮在一旁打瞌睡,被扶意勸著上床歇會兒,果然倒頭就睡著了。
“傻丫頭。”扶意為她蓋被子,聽見敲門聲,還以為是李嫂來送東西,開門卻是見鎔哥哥來。
祝鎔道:“姑母和韻兒的車馬近了,累不累,要不要去。”
扶意連連點頭,心中惦記韻之許久,抓著祝鎔的手說:“這就走!”
祝鎔卻趁機在她手背上親了一口,急得扶意紅著臉說:“那麼多人跟著呢,再不許了。”
且說靖王府的車馬離京城越來越近,韻之臉上的笑容,反而越來越少。
姑母靖王妃看在眼裡,耐心地開解安撫她,這會兒姑侄倆坐一輛車,靖王妃便說:“大不了,喝過了鎔兒的喜酒,姑姑接著帶你回靖州,往後跟著姑姑過。”
韻之搖頭:“姑姑家中雖好,可我惦記奶奶,還有姐妹們,嫂嫂,還有我娘。”
“這樣好的孩子,我那二嫂怎麼就不開竅呢。”靖王妃嘆道,“等姑姑回去,好好和你娘唸叨唸叨。”
韻之苦笑:“姑姑還是不要說的好,我娘聽不進去,只會覺得沒面子。”
此刻日上正午,王府一行人也要歇腳,但比不得祝家那樣誇張,走幾步就要投宿客棧,一家子上下都曾是行軍打仗的,此刻不過是靠在路邊,靖王妃帶著兩個兒媳婦和韻之,下車鬆鬆筋骨。
因公務在身,家中男眷未能同行,靖王妃只帶了兩個兒媳婦,比韻之大不了幾歲,規規矩矩的孩子,和韻之的本性不在一個調上,雖然相處融洽,但到底親暱不起來。
走著走著,韻之就一人落單,兩位嫂嫂倒是有心來陪伴她,但被靖王妃攔下說:“由著她一個人靜靜吧,你們不必過去。”
如此,韻之獨自坐在樹蔭下,透過密密匝匝的雜草,看路邊緩緩流淌的小河,腦袋裡空蕩蕩的,發呆不知該想些什麼。
忽見有野鴨子緩緩遊過,她才有了幾分精神,站起來張望,撿了石頭扔去嚇唬它們。
受驚的野鴨呱呱叫,展翅高飛,嚇得她往後退了幾步,踩著自己的裙襬,一下沒站穩,仰面倒下去。
可是被人穩穩地托住,更責備道:“還是這麼淘氣,你不知道野鴨子會飛吧?”
韻之站穩了,轉身見是三哥哥,驚喜異常,又見從哥哥身後閃出扶意的身影,她歪著腦袋說:“二姑娘,見了你家先生,還不來行禮?”
“扶意!”韻之不自覺地揉了揉臉,還以為自己做夢,撒開哥哥的臂膀,猛地撲向她。
被一下撞過來,扶意險些沒站穩,但也緊緊擁抱著韻之,溫柔地說:“我回來,韻之,我好想你。”
韻之哭著說:“你總算回來了,扶意,再也別走了好不好。”
扶意哭笑不得:“我怎麼覺著,是你要娶我呀,你家哥哥都沒說這話呢。”
祝鎔見到姑母一行聽見動靜過來了,忙道:“扶意,先見過姑姑。”
韻之卻抱著扶意不肯撒手:“我不要,一放開她又走了。”
扶意笑道:“我都要嫁到你家來了,我能去哪兒呀。”
說著話,靖王妃已經到了,見了侄子十分高興:“鎔兒,你怎麼過來了,來接我們?”
祝鎔行禮:“說來話長,姑姑,這是您即將過門的侄媳婦,紀州博聞書院的女兒,言扶意。”
扶意好容易掙脫開韻之的懷抱,恭恭敬敬向靖王妃行禮,她原本擔心,這樣沒頭沒腦地找來,且是初次相見會十分失禮,但祝鎔說沈家最是瀟灑不羈的,就是不願受京城規矩做派的束縛,一家人搬得越來越遠。
“我瞧瞧,哎呀……”靖王妃眉開眼笑的模樣,像極了老太太,她拉著扶意的手,細細打量說,“祝家這是幾輩子的福氣,得了這樣俊俏的媳婦?鎔兒,姑姑可是服氣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