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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得心砰砰直跳,但她不敢也不能告訴祝鎔,畢竟她是王府的人,而鎔哥哥是皇帝的人。
“離開紀州前,有沒有什麼事要做?”祝鎔卻主動問,“別怪我多嘴,才來就插手家裡的事,但昨天親眼看見母親捱打,我實在……”
祝鎔滿眼怒意,頓了頓說:“若不願生事端,我當場就折斷你家老太太的胳膊了。”
“就和我一樣,喊她老妖怪好了,擱奶孃嘴裡,喊老畜生都不解氣。”扶意毫不避諱,霸氣地說,“不要嫌我粗鄙,我現在是家裡的女兒,不是清秋閣的先生,我家的事一樣說來話長,不是我不孝,實在是她太惡毒。譬如大夫人刻薄你我,她好歹有個道理,你是外頭養的,我是紀州來的,都戳著她的脊樑骨,可我們家這個,我都懷疑我爹才是撿來的,她的血分明就是黑的。”
祝鎔好生道:“別生氣,所以咱們商量,怎麼才能在你離開後,護著母親不被她欺負,我什麼都能為你和娘做。”
扶意故意問:“鎔哥哥是為我,還是為我娘?”
祝鎔應道:“都是。”他愣了愣,忙改口:“為你,只為了你。”
他們甜甜蜜蜜地說著話,不知不覺一陣寒風從窗外撲來,祝鎔怕扶意冷,起身來關窗,見地上有雨點子,再抬頭看,頃刻間就成了瓢潑大雨。
扶意跟來,二人並肩賞雨,她說:“我們紀州,已算是深秋,這一場雨後,就該穿上薄棉衣。”
祝鎔感受到了大齊疆域的遼闊,但恐怕他們的皇上,從沒吹過北國的寒風。
只見奶孃打著傘送夫人過來,母親一進門就說:“好大的雨,你一個南方孩子,出去一回可別著涼了,今日就在家裡住下,明日天晴再走。”
原來在紀州人眼裡,京城都成了南方,祝鎔笑道:“我聽孃的安排,您不必忙,我睡哪兒都成。”
奶孃笑道:“新棉花縫的褥子被子,都給姑爺備好了,您安心和姑娘聊著,做好了晚飯,香櫞就來請。”
但扶意有分寸,他們畢竟還沒拜堂,不宜單獨相處太久,便請鎔哥哥去和父親說說話,自己跟隨母親去了廚房。
也是想著,回到京城,做了少夫人,自然十指不沾陽春水,將來想給祝鎔做頓吃的也難,在這裡沒那麼多規矩,就該有煙火氣才好。
後院裡,言蓁蓁跑回祖母房裡,老夫人正和大兒子夫妻倆商量對策,她急著說:“奶奶,住下了,二嬸把祝鎔留下了。”
老夫人看著窗外大雨,再看向大兒子和媳婦,說道:“怎麼,搏一搏?你們若滿心算計,要讓蓁蓁上京去找人家做正妻,我看是難了,不如走這條路,先讓祝鎔把蓁蓁收了,將來熬死了扶意,一切就是你閨女的。”
言景嶽憂心忡忡:“沒有妻死了,將小妾扶正的道理,恐怕不成啊,何況效廷怎麼辦,有個做妾的妹妹,他臉上不光彩。”
老夫人搖頭:“那他還有個做公爵府少夫人的妹妹呢,不夠光彩?蓁蓁是扶意的親堂姐,媵妾有正經名分,怎麼不能扶正,你們怕什麼?”
今日見祝鎔正式登門拜訪,更比昨日帥氣威武,言蓁蓁撓心撓肺地不甘心,昨天還有些顧慮的她,這會兒什麼都不怕,橫豎豁出去了。
“我不管,就今晚!”言蓁蓁說,“他們沒幾天就要走了,我可不能等,奶奶,我這就去準備。”
老夫人很滿意:“瞧瞧,你們還不如自己的閨女,也難怪一輩子沒出息。”她衝著孫女笑,“把昨日買的衣裳香粉都用上,是個男人,就沒有坐懷不亂的道理。”(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