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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這日晚飯,一家子人坐著,姑娘們雖沒有列席,但言老夫人還是叮囑大兒子夫妻倆,不要對著祝鎔露出巴結討好的模樣,免得叫人起疑心。
但有了這母子婆媳三人在,連言夫人臉上都少了幾分笑容,除了言景山偶爾和女婿說幾句話,所有人安安靜靜,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
散了後,言夫人特地另煮了兩隻雞蛋送來客房,熱乎乎地塞給祝鎔說:“晚飯沒吃好吧,半夜若是餓了,先吃著,明兒一早,娘給你包包子。”
來之前,祝鎔擔心扶意的家人會因為他的身份而小心翼翼,但迎接他的是威嚴也好相處的岳父,是慈愛又溫柔的岳母。
他們只把自己當女婿當孩子,只擔心他餓不餓、冷不冷,雖然嘴上說幾句客氣話自謙,夫妻二人沒有半分因為身份懸殊而卑微。
扶意的自信大方,在京城權貴面前也毫不露怯的從容氣質,必定是來自爹孃的言傳身教。
至於這家裡的是是非非,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將他們祝家扒開了看,只會讓他慚愧不已。
祝鎔送到門前,請岳母早些休息,奶孃又趕著送來一壺熱茶,還用冬日才使的暖籠暖著,就怕姑爺夜裡渴了喝不著熱的。
“好了好了,咱們沒完了,孩子該厭煩。”言夫人笑著,要女婿早些睡,帶著奶孃就走了。
祝鎔目送母親離去,轉身見小小的一間屋子,北地寒冷,冬日要燒火炕,但這個時節怎麼也早了些,不知是岳母怕他冷,還是這家裡已經燒火,他覺得身上熱,不禁脫了外衣。
夜深人靜,熱鬧了一天的書院,人人都睡下了。
祝鎔的客房在前院,平日裡學生留宿時住的屋子,雖和後院隔著一道門,家裡就這麼大,沒有落鎖的習慣,此刻不過虛掩著。
言蓁蓁裹著披風,裡頭是昨日新置辦的紗衣,言老夫人砸重金給孫女買的,那紗衣薄如蟬翼,穿在身上燈火一照,便如無物,通體皮肉都透出來,最是那暗門子裡叫男人銷.魂的東西。
她一路走,一路帶著香,那一指甲蓋的麝香就要好幾錢銀子,貴得老夫人牙齒打顫,可這東西最是催情迷人,能叫男人迷了本性,她全給孫女使上了。
言蓁蓁在母親的掩護下,順利從後院過來,一陣寒風過,凍得她直哆嗦。
好容易來到祝鎔的房門外,嚇得她心裡亂跳,可閉上眼睛,想想白天那堆成山的聘禮,想想言扶意日後的風光,便是撓心撓肺的痛苦,這才把心一橫,推門進來,不由分說往炕上撲。
炕上的人被驚醒,直感覺冰涼的身體往懷裡鑽,一面鑽一面扯他的衣裳,就要行苟且之事。
“什麼東西?”只聽蒼老的聲音響起,奮力將身上的人推開,而言蓁蓁心慌意亂,滿手亂抓,跌到下去時,竟抓著了一把鬍子。
炕上的人爬起來,點亮了油燈,往地上一照,不等他先吃驚,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簡直要穿破屋頂。
就等著女兒喊叫的言景嶽,一聽動靜,帶上老母親,拿了棍子就衝來。
這個時辰還沒睡著,商量著女兒婚事的言景山夫妻倆,也聽得真真的,立時翻身起來。
他們趕到前院,被燈火照得通亮的客房裡,言蓁蓁蜷縮在角落裡哭得悽慘,失魂落魄地喊著:“我不活了、不活了……”
邊上魏爺爺坐在炕頭,衣衫被扯破,鬍子掉了一撮,見了言景山,慌忙說:“老、老爺……我好好睡著,大小姐她闖進來就摸我,我、我……”
老夫人惱羞成怒,雙眼猩紅,抓了言夫人的衣襟問:“你女婿呢,他不是住這屋子。”
言景山轉身拉開母親的手,將妻子護在身後:“鎔兒是住這屋子,母親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您放蓁蓁過來,你們想做什麼?”
他看向兄長,冷聲道:“大哥手裡的棍子,從哪兒來的?我們聽見動靜,還不知是什麼事,只人先來了,你們難道是能預知將來,早早把棍子也準備好了。”
言景嶽丟開棍子,指著地上的女兒,又指著魏爺爺:“你、你這個老畜生,敗壞我女兒的名節,你你,我和你拼了。”
“請問,出什麼事了?”門外忽然傳來祝鎔的聲音,一屋子人都愣住。
“鎔兒別進來!”言夫人衝出去,把女婿推在門外,心裡一面是慌亂,一面是慶幸沒出事,著急問女婿,“你怎麼不在這屋裡睡,你去哪兒了?”
祝鎔應道:“您把屋子燒得太熱,孩兒實在睡不著,我在院子裡轉了轉,見魏老爺子屋裡亮著燈,他說身上冷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