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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夫人怎麼也沒想到,她心心念唸的姑爺,就這樣出現在了眼前,雖然護著她免去了婆婆的虐待,可滿心對不住女兒,懊惱讓姑爺看見家裡這樣不堪的光景。
且說祝鎔到了紀州,本該大大方方帶著聘禮從前門進來,天知道向來無所畏懼的人,竟然緊張得不成,等隨行之人打點禮物的光景,就獨自先找到書院來。
前院大門緊閉,他繞著並不大的宅子轉了一圈,到後門剛好見人拉著板車走,再走近一些,就聽見了女人的聲音。
等他靠近門前,一眼看見個老婆子拿著秤桿子打人,深知扶意家裡有個惡毒的老祖母,聽方才的話,便知捱打的是岳母,箭步衝進來,抓住了老婆子的胳膊。
此刻他被帶到正廳,言老夫人被那一抓,疼得厲害,要死要活地躲了起來,祝鎔也懶得理會。
言夫人好茶好點心地招待女婿,廳門外,家裡為數不多的下人都扒著門貼著窗,好奇地打量京城來的姑爺。
“要你看見方才的事,實在是……”言夫人忍不住說,“還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和扶意都不相干的。”
祝鎔卻道:“母親可傷了哪裡,不要大意,您坐下歇一歇。”
這一聲母親,直喚得言夫人心花怒放。
雖說她從不抱怨老天爺只給她一個女兒,將扶意視若珍寶般愛護著養大,可一下子多了個高大英俊,能護著自己的兒子,這心裡頭沒來由的覺得踏實可靠。
細想想,必定是為了女兒高興,能安心將來會有人護著他們的骨肉。
“姑、姑爺……”言夫人小心翼翼地說,“扶意隨她父親去拜訪幾位世交,很快就回來,你稍坐片刻,我去給你準備午飯。”
祝鎔起身道:“家中長輩都喚小婿鎔兒,母親也這樣喚我便是,只是我空手而來,實在不合禮數,唯恐在岳父跟前失禮,不如母親先讓我回去,我帶著聘禮和下人,再正式登門。”
言夫人連連點頭:“也好也好,來,這邊走,我送你出去,正門在前頭。”
祝鎔心裡很是尷尬,哪有女婿第一次登門從後門進來的,但想著好歹岳丈不在,岳母如此溫柔,他趕緊回去帶上東西正式再走一趟便是。
巧的是,言景山帶著女兒歸來,扶意在路上給香櫞買糖葫蘆,自己也買了一串,下車還追著爹爹,一定要給他吃一口。
言景山嘴上嗔怪:“這是小孩子吃的東西。”但拗不過扶意糾纏,站定了咬下一口來。
這邊言夫人帶著女婿走出來,就看見丈夫在那兒吃閨女手裡的糖葫蘆,她慌地看向一旁的祝鎔,又好笑又為難,趕緊出聲:“相公,你們回來了。”
言景山嘴裡含著一顆裹了糖的紅果,愣愣地看著妻子和陌生的年輕人,下意識地一咬,紅果酸得他直皺眉頭,而身旁的閨女,已經蝴蝶似的飛向那年輕人,喊著:“鎔哥哥!”
扶意手裡舉著半串糖葫蘆,跑到了祝鎔的跟前,父母身邊這樣嬌俏可愛的小女兒模樣,與她在京城時完全不同,祝鎔真真又新鮮又歡喜,闊別多日,終於又見到心上人。
但他還是端著分寸,不敢在岳父跟前造次,朝著扶意使了眼色。
扶意回頭看爹爹,才意識到,竟然讓堂堂岳父大人當著女婿的面吃糖葫蘆。
只見香櫞歡歡喜喜地跑來,手舞足蹈地問:“三公子您怎麼來了,哎呀……老太太來了嗎,二姑娘三姑娘來了嗎?”
奶孃把她的傻閨女捉到一邊去,從扶意手裡拿下糖葫蘆,扶意清了清嗓子,將鎔哥哥帶到父親跟前,正兒八經地說:“這是我父親。”
“小婿拜見岳父!”祝鎔抱拳,深深作揖,沒聽見動靜,都不敢直起腰來。
言景山沒好氣地瞪了眼女兒,嘴裡還有沒化開的冰糖和沒嚼爛的紅果,扶意趕緊掏出自己的帕子,趁著祝鎔沒起身,讓父親給吐了。
“你一個人來的?”言景山端著架子道,“怎麼親自來了?”
“小婿奉皇命前來迎娶扶意。”祝鎔道,“原來……岳父不知道?”
扶意插嘴:“後來的旨意,只說了成親的日子,沒說你來。”
言景山咳嗽了一聲,衝妻子使眼色,言夫人趕緊上前來,拉著扶意說:“讓爹爹和姑爺說說話,你跟娘去張羅午飯。”
扶意卻見母親手掌有擦傷,立時虎了臉。
言夫人趕緊把手藏進袖子裡,這是她方才跌倒時撐在地上弄傷的,可不願再在姑爺跟前提起那件事,拉著扶意就走了。
言景山見祝鎔畢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