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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若是逼您什麼,您就裝死得了,老爺一定會護著您。咱們到這家二十年了,您事事護著老爺,到如今,也該為閨女想一想。”
言夫人一臉茫然:“可我、我該怎麼做?”
奶孃說:“凡事就讓小姐自己拿主意,您別幫著老爺勸,昨晚您沒看見小姐眼珠子裡都沒光了,您在那兒喋喋不休說要在乎老爺的名聲,真是把孩子的心都聽涼了。”
“真的?”言夫人又愧疚又為難,“可他爹的名聲好了,才能有她的好名聲,將來許配人家才有底氣不是?”
奶孃說:“咱們小姐就不是那一路人,您聽我說啊……”
這邊臥房裡,關了門,香櫞含淚捧著扶意的手輕輕吹,想要小姐緩解疼痛,扶意卻笑著說:“你別吹了,怪累的,口渴了吧。”
香櫞抽噎著:“老爺也太狠了,手指頭都要打斷了,您可是他親閨女。”
扶意說:“還好打的不是你,香兒你聽我的話,家裡任何事都別攙和,不要出手救我,不要護著我和老妖怪頂嘴,總之你就在角落裡待著,別叫人惦記你。”
“小姐……”
“聽話,我自己好歹能顧得過來,若牽扯你,我可就被點了死穴。”扶意說,“他們打死我我也不怕,可打你一下,我就要瘋了,你忍心我為了你去磕頭求饒嗎?”
香櫞哭得更傷心,抱著扶意說:“我們回京城去,老太太才是親的,老太太要是見了,一定把那老妖怪的腦袋擰下來,小姐好可憐……”
“別哭了,哭得我頭疼。”扶意說,“我一會兒寫信,你找魏爺爺替我送出去。”
香櫞抽抽搭搭說:“奴婢找過了,屋裡一支筆都沒有。”
扶意疼得直吸冷氣,但還笑得出來說:“只要會寫字,還叫沒有紙筆困住不成,我自有法子。”
香櫞到底在這家十幾年,熟門熟路,而家裡統共沒幾個下人,哪裡會像忠國公府裡處處都有眼睛盯著。
她很容易就混到前院來,將小姐蘸著胭脂,用髮簪寫在布上的信從裙子底下解出來,託魏爺爺送到客棧去。
魏爺爺最是疼愛扶意,早晨也聽說動靜小姐捱了打,可惜他不能到後院去,區區一個看門的老頭子,去了也沒立場說話。
此刻聽了香櫞的交代,一口答應下,到這日晌午前,就把信送到了客棧兩位媽媽的手裡。
回紀州的路上,扶意便知其中一人是認字的,信也寫的淺簡易懂,請她們給京城送訊息,告訴老太太,家裡要為她張羅婚事。
但這訊息一來一回,至少七八天,可簽下婚書,只要一瞬間。
祝鎔便是考慮到了這一點,在柳姨娘告訴他這件事那天,就飛鴿傳書到了紀州。
今天在禁軍府,平珒看見天上飛來的鴿子停在窗前,哥哥走去捉,那鴿子也不怕不躲,哥哥更是從它的腳踝上取下信紙。
祝鎔見平珒一臉好奇,笑道:“等忙過這一陣,哥教你怎麼養鴿子,往後你與遠方通訊能用得上,但光在京城不行,要帶它一起走出去。”
平珒連連點頭,更好奇地問:“哥哥和誰通訊?”
祝鎔說:“紀州,我安排了幾個人,保護你言姐姐。”
就連扶意也想不到,她還沒到家,祝鎔就已經安排下人,絕不會讓媒婆和相親的,踏進博聞書院半步。
因此,她到家的第三天,是言老夫人約好了媒婆上門的日子,可大清早開著門等候,好半天連個人影也看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