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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座後,韻之側身低頭說:“扶意你看見了嗎,四皇子妃方才衝我笑呢。”
“二姐姐?”映之一臉茫然地看著她,“言姐姐在紀州呢。”
韻之心裡一沉,摸了摸妹妹的腦袋,失落地轉過身去,她早就習慣了扶意在身邊,這一別,究竟幾時才能再見面。
她抬起頭,見宮女給母親席上送了一杯酒,離開時低語了幾句,孃的臉色忽紅忽白,好半天才鎮定下來。
韻之心裡覺得奇怪,之後又看了母親幾回,那杯酒始終沒被動過,直到皇后請大家不必約束,自在輕鬆些,女眷們紛紛去敬酒,母親才拿起了那酒杯。
可二夫人不是走向皇后,而是趁熱鬧人多時,來到了閔王妃席前,等韻之看見時,王妃娘娘已將母親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還親暱地說笑,轉身又喝了別人的敬酒。
“二姐姐,你在看什麼?”韻之這邊,妹妹忽然問道,“你臉色很不好。”
“我一向不喜歡進宮赴宴,你知道的,我正發呆呢。”韻之隨口說道,“再熬一熬,回家了就好。”
映之笑道:“言姐姐不在,您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連郡主也是,今日悶悶的,也不過來和我們玩笑。”
韻之看向堯年,她沒在王妃身邊,纖瘦的身體撐起錦衣華服,安安靜靜地跟著皇后坐,不知在想什麼,對於席上的任何事都不在乎,連同王妃娘娘那邊的動靜。
“不知扶意看懂了沒有。”韻之嘀咕著,“她倒是趕緊回信啊。”
然而千里之外,扶意早就明白了韻之信中的暗示,猜想到郡主是要告訴她什麼,可苦於沒辦法去一趟王府,事實上她若不偷偷地跑,連這家門都出不去。
入夜了,扶意帶著香櫞來向爹孃請晚安,自從那日對父親出言不遜,言景山已經很久不見女兒,總是在門外就把她們打發了。
今晚亦如是,言夫人尷尬地出來,對女兒說:“爹爹累了,明兒早上再見你。”
扶意不強求,辭過母親便要走,言夫人卻忽然道:“聽你爹爹說,下午王府來人,說今夏幾場大雨,他們一時疏忽,叫書房漏水,好些書都泡爛了。他們特地來請你爹去幫著打理一番,將些還能辨別出來的書記下,他們好去置辦新的。”
“爹爹應了嗎?”扶意忙問,簡直不敢相信,竟能有這樣的機會。
“自然應了的,你爹要我一起去幫忙曬書,說帶著女眷方便些。”言夫人笑道,“你回來好幾天了,門也沒出過,等娘和他說說,我們一道去。”
扶意不敢表現得太激動,又怕父親不答應,便故意說:“就怕爹爹不肯,娘還是不要為難自己的好。”
言夫人果然說:“這有什麼為難,只要你樂意,娘就帶你去。”
扶意規規矩矩地謝過母親,一轉身臉上便有了笑容,簡直天助她,不,是天助郡主,可是……扶意冷靜下來,她實在想不明白,池塘裡的錦鯉,到底什麼意思?
只見香櫞指著天上說:“小姐你看,今晚的月亮好亮。”
“是啊……”扶意舉目賞月,“紀州已是秋高氣爽,月色愈發清亮。”
同一片月色下,不知鎔哥哥是否有閒暇抬頭一望,小時候唸詩,不明白天涯共此時的情懷,如今都懂了。
此時此刻,皇宮大殿上,酒過三巡,金東生已是微醺,向皇帝和在座的講述瞭如何大戰明蓮教,一番慷慨激昂後,得了皇帝賜酒,豪爽地一飲而盡。
嘉盛帝道:“愛卿立下大功,朕賜你侯爵宅邸仍覺不夠,不知還有什麼心願,說來聽聽。”
席中諸人心裡都有分寸,皇帝這麼問,絕不是真叫你開口要什麼,而是告訴所有人他隆恩浩蕩,不過是客套話。
“皇上!”金東生站定御前,身子微微一晃,“臣還有一請。”
席中,祝承乾舉杯飲酒,眼角一抹輕蔑的冷笑,草包果然是草包。
可耳聽得金東生說:“臣膝下一女,尚未婚配,與忠國公府本是姻親,經舍妹牽線搭橋,有意與親家再結良緣。皇上,臣願將小女許配與祝家三公子,求皇上賜婚,為兩家親事,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