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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高采烈滿身燦爛的,像是遇上天大的喜事。
到了主子跟前聽說幾句後,芮嬤嬤也是不明白。
老太太卻一臉正經:“我怕她沒輕重,不愛惜身體,哄她老實安胎罷了。至於鎔兒和扶意,我心裡也沒有底,且看那倆孩子的造化吧。”
芮嬤嬤勸道:“您別急,咱們先把姑娘接回來,這一次回去,家裡是是非非她也該理清楚了,該死心的,該撂下的,都能想明白了吧。”
“親生骨肉,豈能容易斷了的。”老太太嘆道,“可扶意若是當斷則斷,她這輩子才能走得更灑脫自在,不然除非熬到她祖母死了,可便是老的沒了,不還是有難纏的大伯與伯母?”
隔著千里,也叫老太太說中了,這會兒博聞書院的後院裡,一家子人關了門說話,生怕爭吵聲傳到前院書房,影響學子們上課。
言景山不得不過來應對兄長和嫂子,只因侄女蓁蓁,腦袋上和臉上的傷,經過幾日休養後,反而青青紫紫看起來更可怕,那晚扶意下狠勁往她嘴裡塞年糕,是真把這丫頭的嘴角撕開了。
扶意的大伯母,哭得那叫一個悽慘,說女兒毀了容顏,往後嫁不出去,都是扶意造的孽,要這家裡給個交代。
大哥則質問兄弟:“你好歹還是個夫子,什麼桃李滿天下,就生出這樣狂躁的女兒來?你、你看她還敢瞪著我,去了趟京城,可了不得她了!”
言景山呵斥女兒:“還不跪下?”
扶意冷幽幽看了眼父親,她的手掌依然刺痛伴隨著麻痺,左手小指的骨頭被打傷,不得自如彎曲,掌心雪花狀的淤青已經發紫發黑十分可怕,但她把手藏在了袖子裡,不願給人看。
言景山見女兒無動於衷,更大聲地呵斥:“跪下給你大伯賠不是,說你錯了!”
一家子人惡毒地瞪著扶意,咬牙切齒地等著看她再捱打,這一下鬧起來,怕不是打手板那麼便宜,扶意非掉一層皮不可。
言景山見女兒倔強地站立著,更一副鄙夷所有人的傲氣,氣得轉身要找趁手的東西來責打女兒,言夫人衝上來攔著丈夫,滿目哀求他不要動手。
大伯母見狀便嚷嚷:“慈母多敗兒,就一個女兒還敗成這樣,弟妹你可真夠可以的。敢情不是你們的女兒破了相,你把那死丫頭拉過來,讓我撓破她的臉,我就不和你們計較。”
言景山從邊上找了一把撣子,不管不顧地要往女兒身上抽打,忽然下人闖進來說:“老爺夫人……那什麼,門口的人說,她們是替京城公爵府送禮的。”
屋子裡頓時靜下來,扶意的祖母一聽說有好處,立刻呵斥兒媳婦們把女兒都拖走,自己理了理衣襟髮髻,吩咐丫鬟:“快請進來。”
自然,京城要派人來,可沒這麼快,來的是隨同扶意回紀州的兩位媽媽,今早得知大伯大伯母要到了,扶意便讓香櫞找魏爺爺,去請她們來。
二位媽媽滿身綾羅、珠環翠繞,又兼公爵府裡養出的體面氣質,乍一眼看,不知是公爵府下人的,還當是哪家的當家夫人來了。
一進門,她們就和氣地誇讚老夫人年輕健朗,一併將原本就準備好的禮物送上來,把並不寬敞的廳堂擺了滿地。
其中一人問道:“言姑娘呢,我家老太太吩咐,要我們仔細看看姑娘,回去告訴她好不好。”
言老夫人很是尷尬,又生怕得罪了公爵府的人,只能命人將扶意找來,見了面就給扶意使眼色,要她識相別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