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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之一哆嗦,彷彿那板子打在她的身上:“那我也不選這法子,多疼啊。”
聽得屋外有動靜,兩人再趴在床上看,隱約瞧著,像是老太太退到了外間,把裡頭屋子讓給了父子倆。
韻之輕聲說:“大伯和我哥多半沒什麼事,但和大伯母這樑子是結下了,明明二十年來,他對養母是恭敬有加、唯命是從。如今養母成了生母,卻突然轉變態度,估摸著大伯母也得懵。”
扶意想起祝鎔之前提到過,為了讓大老爺記住他的生母而故意鬧彆扭,他深知自己受寵愛是因為生母,因此哪怕委屈自己從此做大夫人的兒子,也一定要再次讓父親記住已故之人。
這次的事,看來他在緊急時刻,就想好了如何應對大老爺,想必從被發現的那一刻起,就開始做戲,不論是捱打還是頂撞忤逆,都為了最後能將戲圓滿。
想到這些,扶意不禁放心了。
“聽說平珒和映之她們就跪在門外聽我哥捱打。”韻之的指甲,在窗臺上抓的吱吱響,恨道,“大伯母真是太惡毒了,會嚇壞他們三個的。”
扶意說:“她是我見過,最愛給自己斷後路的,就總覺得這些孩子們離了她不好活,而不想想二十年後她老了,連走路都要人攙扶時,孩子們正當盛年,只要輕輕踢一腳,就能把她的柺杖踢飛。可她就覺得那時候,依然是人人都害怕她,要仰仗著她來活著。”
韻之很贊同:“平珒若能孝順她,我跟他們楊家姓,我要是平珒,二十年後好好奉養姨娘,讓她喝西北風去吧。”
只見李嫂嫂到窗下來,見她們在這兒伸著腦袋,就不繞進門了,說道:“老太太把小公子和兩位姑娘接到清秋閣去了,讓言姑娘和二姑娘過去幫著照看,別嚇壞了她們。”
“李嫂嫂,你看著我哥這裡,別叫大伯再打他。”韻之叮囑後,帶上扶意便找弟弟妹妹去。
屋子裡,祝承乾看著下人給兒子上藥,全部傷痕都沒落下後,自己又再查了一遍。
他手上沒輕重,不慎觸碰到疼得厲害的地方,祝鎔禁不住身體一哆嗦,祝承乾立刻緊張地問:“傷著筋骨了?哪裡疼的厲害,你不要死撐著。”
祝鎔卻披了衣裳,站到地下說:“沒有傷著筋骨,爹沒捨得打,母親她又能有多大力氣。”
祝承乾說:“我哪裡是捨不得打你,我是老了,打不動你了。”
祝鎔跪下道:“父親息怒。”
“你到底帶你姐姐去了哪裡,這樣子出門幾回了?”祝承乾痛心疾首地問,“我那樣信任你,把這家裡大事小事都交代給你,你就這樣背叛我?”
祝鎔毫不猶豫地回答:“我帶大姐去看病,帶她出去走走,父親多久沒見過您的女兒了,大姐瘋成了什麼樣,您知道嗎?”
做父親的,一時語塞,避開兒子的目光:“你事先對我說,向我有個交代,也不至於今天被她撞個正著,你若是我,你不生氣?”
祝鎔聽得出來,父親根本不在乎女兒到底怎麼樣了,哪怕是去了勝親王府恐怕也無所謂,但是他害怕被自己背叛,害怕養了二十年的兒子,從此不和他一條心。
“您和母親……怎麼回來了?”祝鎔道,“不是要明天才回來?”
“王媽發現鑰匙不見了,一時想不起來,究竟是沒帶出門,還是遺失了,便向你母親稟告,你母親生性多疑,自然要返回家裡來找。”祝承乾惱道,“你有本事偷王媽的鑰匙,為何不再配一把,豈不是更便宜?”
祝鎔故意道:“孩兒……第一次,就被您逮著了,哪有時間去配鑰匙。”
“還撒謊,你是第一次?”祝承乾不信,那院子裡每道門上看守的婆子都倒下了,兒子裡裡外外全打點仔細,若非被王媽發現鑰匙不見了,明天他們夫妻倆回來,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祝鎔鎮定地說:“在外類似的事不是頭一回,這些年為皇上明察暗訪,高門貴府進出無數,這點伎倆,兒子還是有的。但在家裡,當真頭一回,兒子就不配做對不起您的事,還以為今天萬無一失,沒想到被逮個正著。”
“你還委屈?”祝承乾又愛又恨,捨不得他跪在地上,怒道,“站起來說話,你少裝可憐,合著在老太太這裡,我不敢動你?”
祝鎔起身道:“我是祖母帶大的,也是大姐帶大的,眼看著她要枯萎了,我實在不忍心,爹,把大姐放出來,讓她在祖母身邊可好?”
祝承乾乾咳一聲:“這件事再議,我不會不管涵兒,先說今天的事,你想想你剛才都說了些什麼話,你對她一向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