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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走出迴廊就跌倒了。
韻之從屋裡趕來,命眾人拿竹轎抬回去,可姨娘是沒資格在家裡坐轎子出入的,韻之惱道:“那就搬條長凳來,再不濟找人來背,姨娘這模樣,怎麼走?”
她一面說著,來攙扶柳氏,柳姨娘卻抓著她的胳膊輕聲道:“二姑娘,您告訴三公子,我什麼都沒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韻之沒聽明白,但其他人已經來幫忙攙扶,柳姨娘深深看了她一眼,沒再敢開口。
看著她被抬出去,韻之心內唏噓,一回身,猛地見平珒站在原先三哥哥如今是他的屋子的門前,纖瘦的少年直挺挺地立在那兒,雙手握拳一動不動,蒼白的面容上,一陣陣恨意透出來。
“平珒。”韻之上前來。
但弟弟看了她一眼後,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回房去了。
韻之好生無奈,再到自己房裡,映之正蜷縮在窗下哭,必定是看見了方才母親的慘狀。
“映兒,不哭。”韻之心疼不已,“姨娘不會再有事。”
映之卻伏在姐姐懷裡傷心欲絕:“我娘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映兒不哭,聽話。”韻之抱著妹妹,對於自己和姐妹們的前路一片迷茫,多希望扶意能在身邊,可她都不知扶意這一去,還能不能回來。
是日夜裡,祝承乾回到家中,聽聞白天的事,便來到柳姨娘的屋子。
底下的丫鬟叫醒昏睡的人便退下了,柳氏睜眼見大老爺出現,嚇得蜷縮起了身子,好半天才哆嗦著伏在床上行禮。
祝承乾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冷聲道:“夫人說,你什麼都不肯招?”
柳氏哭道:“老爺,我什麼都不知道,早上我只是奉你的命令,去給三哥兒送點心,老爺……”
祝承乾冷笑:“那昨晚在走廊的盡頭,我見到的是鬼?”
柳姨娘嚇得面無血色,但搖頭極力為自己辯解:“我只是想來看看,有什麼要伺候您和夫人,看著您和夫人出門,我就退下了……”
祝承乾道:“你不說實話,我可救不了你。”
柳姨娘面上淚如雨下,心裡卻是咬緊牙關:“妾身說的是實話,老爺,我什麼都沒做啊。”
祝承乾鬆開手,把柳氏摔在了床上,他蹙眉瞪著這個柔弱的女人,盤算著她到底敢不敢背叛自己,敢不敢挑唆父子的關係。
“這筆賬先記著,我會叫夫人饒過你。”祝承乾道,“可你往後要更仔細,若敢多嘴多舌,做出對不起我和夫人的事,就別怪我不顧十幾年的情分。”
說罷這些,祝承乾怒氣衝衝地出門,他還要去母親跟前有個交代。
大夫人站在迴廊那頭等他,沒好氣地問:“她招了嗎?”
祝承乾搖頭:“許是我多疑了。”
大夫人氣得不行:“合著今天鬧一場,到最後就我沒臉,你娘把我的人都攆走了,王媽媽半死不活,明天還要再挨頓打,不知幾時才能好了伺候我,指不定連命都保不住。就為了你一句話,我這算什麼,我圖什麼?”
祝承乾很不耐煩:“你年紀越大,越沉不住氣,你不如去大街上嚷嚷,到宮裡向皇后嚷嚷。”
大夫人怒道:“你早晨離家時,可不是這樣的語氣態度,祝承乾,你可別翻臉不認人,少拿皇后來壓我。”
祝承乾無奈地嘆氣:“你默許王媽對映之動手,還被老太太逮個正著,她沒對你動家法,已經是給足了你顏面。今天你就算把柳氏弄死,她也不能說你什麼,可你對映之動手,你還要我怎麼幫你?”
正說著話,下人匆匆進門,被他一聲呵斥,嚇得腿都軟了,怯怯地稟告:“三公子派人傳話告訴老爺一聲,今日兵部尚書府留飯,要晚些回家。”
“知道了,派人去尚書府門外候著,公子若是吃了酒,不許他再騎馬。”祝承乾冷冷道,“帶上謝禮,別空手去。”
大夫人淒涼地一笑,轉身往回走,撂下一句:“我怎麼這麼傻呢,你心裡頭只有那野種,我竟然還盼著你們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