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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外面?”
傳來爭鳴的聲音道:“大老爺聽說慕公子來了,派人來傳話,要公子一道去興華堂用早飯。”
祝鎔道:“不必了,我與慕公子有要務,這就要出門,你去廚房拿兩塊乾糧來。”
爭鳴疊聲應下,似乎又在門外與興華堂來的人蘑菇了半天,祝鎔則對開疆道:“我爹知道我昨天去追扶意的事,一整晚派人盯著我,我們不曾爭吵也沒有撕破臉皮,但彼此都明白,這就算是鬧翻了。”
“你們爺兒倆可真有意思……”
“走吧,換個地方說話。”祝鎔還能笑得起來,“紀州到底是太祖發跡之地,人傑地靈。”
開疆一時也樂了,湊到他身邊輕聲說:“就是,怎麼能把姑娘,一個生得比一個水靈?”
祝鎔睨他一眼,知道這小子沒動好腦筋,可忽然想到扶意的家人和祖母,那位老太太也是土生土長的紀州人,可是不傑也不靈了。
開疆問:“言姑娘要走幾天?”
祝鎔搖頭道:“若遇上雨天,必有影響,之後還要換水路,坐船更要看風向……”
想到扶意要孤零零在江上,想到自己不能陪她看兩岸青山綠水,祝鎔道:“昨天我真想,一路跟她而去,可身負皇命,還要顧及家人,只能讓她獨自上路。”
開疆勸慰:“你真豁出一切,必定不是言姑娘所願,她只是回孃家,不是去刀山火海,你別太擔心。”
他們兄弟倆一路往外走,半途遇見柳姨娘提著食盒來。
巧也是巧,她昨夜正擔心找什麼機會和祝鎔說話,又不敢牽扯女兒捲入是非,沒想到這會子一大早,她和楚姨娘去老爺夫人跟前伺候,就被老爺打發來給二人送早膳。
“我們這就要走了。”祝鎔道,“姨娘照實回話就好,把這些東西帶回去吧。”
柳姨娘開啟食盒,遠遠看著,像是在對祝鎔比劃盒子裡都有些什麼吃的,可只有開疆和祝鎔聽見她說:“老爺和夫人,要言家老太太一個月內就把言姑娘嫁出去,為了三哥兒你昨天去追言姑娘的事,老爺大動肝火,最後夫人許諾儘快將言姑娘嫁出去,他才高興了些。”
祝鎔緊握拳頭,可他不能坑害了柳姨娘,接過食盒道了聲謝,就帶著開疆離去。
一路出了家門,開疆追上他說:“沒想到伯父這麼狠,你不如當面去爭一爭,像從前那樣,說些好話,哄他高興。”
祝鎔搖頭:“那才要撕破臉皮,我知道怎麼才能讓我爹心滿意足,我不會亂來,你放心。”
開疆想了想,又道:“你家這位姨娘的話,可信嗎?”
祝鎔蹙眉道:“我一時也分不清,不論如何,別坑害了她,就算要和我爹談,也要遲幾天,扶意還在半路上,急也急不來。”
然而他的善心,並沒有被珍惜,當這天毒日高照,家中男人們都出門後,家裡忽然傳出訊息說,興華堂的柳姨娘,不知又怎麼得罪了大夫人,被罰跪在日頭底下。
眼下正值酷暑,昨日一場暴雨後,今日的太陽來勢更猛宛若火烤,白天大街上都幾乎難覓人影,一個弱女子活生生暴曬在太陽底下,是要鬧出人命的。
這話傳到老太太跟前時,柳姨娘已足足跪了兩個多時辰,眼瞧著大正午,幾乎能把人曬乾,老太太不得不吩咐芮嬤嬤來勸一句。
可嬤嬤一進院門,驚見院當中,三姑娘護著親孃倒在地上,王媽媽帶人正一盆盆水往她們母女身上澆。
芮嬤嬤衝來怒道:“賤婢,你敢對姑娘動手?”
王媽媽有恃無恐道:“是大夫人吩……”
啪的一巴掌,芮嬤嬤扇得王氏猝不及防跌倒在地上,更從邊上丫鬟手裡拎過水桶,兜頭把王氏澆成了落湯雞。
“還有誰敢動手?”芮嬤嬤將木桶摔在地上,怒視一群丫鬟婆子,“主子發脾氣,你們不說勸著些,還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且等著,我一個個來收拾你們。”
只見大夫人從門裡幽幽走出來,冷笑道:“這些都是我從楊家帶來的人,嬤嬤您也要管教嗎?”
芮嬤嬤毫不畏懼:“夫人還是從楊家來的媳婦,不一樣要婆婆來管教?三姑娘是這家裡的小姐,金貴無比,哪怕您是她的母親,想動她也要看一看祝家列祖列宗答不答應!”
跟著嬤嬤來的人,已將母女倆攙扶起來,柳姨娘早已不省人事,渾身溼透的映之哭著喊:“娘,你醒醒,娘……”
眼看著芮嬤嬤把人帶走,大夫人竟不似平日那般生氣,對狼狽不堪的王媽媽說:“等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