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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離去,卻被人從背後拽住了臂膀,堯年想要抽身,開疆卻更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做什麼?”
“我若是這樣想、這樣怕,那天就不會現身來救你。”開疆情不自禁地喚她,“堯年……”
“你叫我什麼?”堯年倏然轉身。
開疆這才鬆開了手,抓了抓腦袋說:“我一叫你祖宗,你就生氣。”
“我叫你祖宗,你能樂意?”堯年惱道。
“大半夜不睡覺,滿京城的逛,白天也不睡,還到處去。總見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和這個官員那個皇親會面,你一個小姑娘家家。”開疆更委屈,“把我們一群大老爺們兒耍得團團轉,我不叫你祖宗,難道叫你孫子。”
堯年狠狠踹了開疆一腳:“你有完沒完,你試試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我在房裡更衣沐浴都充滿了警惕和恐慌,總覺得有人在哪裡看著我。”
開疆一臉正氣:“誰敢,我劈了他!”
但心裡一個激靈,忙問道:“那你這會兒把我叫出來,和我說話,反倒不害怕?”
堯年別過臉道:“不是和你一樣,豁出去了?”她嘆了一聲,才說,“是日子久了,就習慣了,沒什麼可怕的,同樣,皇帝盯我和我娘,也盯煩了吧。”
開疆嚴肅地說:“還是不要掉以輕心,請郡主和王妃娘娘,諸事謹慎,小心為上。”
夜色裡,目光交匯,彼此眼中那一縷淡淡的光芒,足夠照亮各自的心。
堯年鄭重地說:“我不是叫你來玩笑的,謝謝你保護我救我,往後還是回到最初,你我再不要私下見面、私下交談,你當你的差,我做我的郡主,明年今日,是緣是孽,就都明白了。”
開疆搖頭:“不,堯年,我不怕……”
堯年道:“可是我怕,難道連一年,你也等不及?”
開疆握緊拳頭:“這一年,你們要做什麼?”
堯年舉目看向明月,願能與父兄共此時,說道:“什麼也不做,等我爹和哥哥回來。”
開疆的拳頭越握越緊,這一夜與堯年分別後,隔天天未亮,他就來了忠國公府。
祝鎔因扶意突然離去心情本就不好,原是感激開疆讓他能有機會追去道別,可這個傢伙一大早就找來,纏著再三問:“你查了這些年,勝親王父子,到底有沒有下落?”
祝鎔沒好氣道:“你是真不要命了?“
開疆一愣,但身上的浮躁散了一大半,眼神裡有幾分可憐:“我盡力為你和言姑娘周全,你就這樣待我?”
祝鎔道:“我可是正經問過你,你怎麼回答?”
開疆著急地說:“誰還沒幾分害臊的心,你又何必明知故問。”
祝鎔自行更衣,不理他,開疆在屏風外轉了半天,突然從上面伸出腦袋說:“是,我喜歡上了她,許是從盯上她第一天起,就動了心的。”
祝鎔嚴肅地說:“我和扶意,要過我爹這一關不容易,可好歹無性命之憂,你這是要豁出性命,豁出全族的生死?”
開疆抿著唇,看著他不說話。
祝鎔惱道:“你不說話,是承認了,還是抵死不認?”
開疆說:“難道你以為,言姑娘與郡主頻繁往來,只是一時的玩伴?”
祝鎔的心一緊,隨手拿了腰帶束在身上,扶意的心思他是知道的,扶意在這家裡做了些什麼,他也略有所知。
開疆道:“我們半斤對八兩,皇帝哪天要置母女於死地,言姑娘也脫不了干係,你以為你只是要過伯父那一關?”
祝鎔匆忙穿戴整齊,到鏡前整理衣冠,看著鏡中的自己還有好兄弟,想起了閔延仕的話,想起了他們年少時的志向與抱負。
“難道,你要為了郡主,背叛皇上?”祝鎔轉身問。
“這從何說起?”開疆的眼神並不堅定,但努力揚起精神說,“你真以為我要豁出全家的性命,我又不是閔延仕在家被孤立,與親人毫無感情,我爹孃兄長待我都好,我只是平日裡嫌他們囉嗦罷了。”
實則他才是囉嗦了這麼一堆話,始終沒有正面回答祝鎔。
祝鎔道:“什麼是天下正義,你我是當今的臣,忠君便是正義,一朝天子一朝臣,勝親王和世子有他們的宿命,我們,也有我們的使命。”
開疆苦笑:“你說的我都懂,為了堯年高興,我滿心期盼王爺父子能有歸來之日,可你知道的,他們歸來之日,這天下……”
祝鎔忽然示意他不要繼續說,走到門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