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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回來後,她倒沒再為難我。”柳姨娘尷尬地說,“也怪我不謹慎,總惹她不高興。”
楚姨娘在一旁恨道:“最可惡還是那王婆子,為了上一次的事記仇,她不攛掇大夫人捉弄死你才怪。”
柳姨娘忙道:“不說這事兒了,少夫人難得來坐坐。”
扶意道:“我是晚輩,姨娘們若是願意,私底下叫我名字才好,我聽著也親切些。”
二人互相看了眼,柳姨娘便大大方方地問:“聽說明年開春,就要送平珒去外頭學堂了,他能跟得上嗎?我怕他被人恥笑,被人欺負。”
扶意笑道:“您也不看看他那幾個哥哥在京城裡什麼名聲,哪個敢欺負他,還要不要胳膊和腿了。”
柳姨娘滿心安慰,合十唸了聲阿彌陀佛:“這家裡的孩子,必定都是神仙託生的。”
楚姨娘則擔心地問:“昨日姑娘們跟著去王府做客,回來時我們姑娘臉上發了疹子,我瞧著今早還沒消下去,那幾個婆娘歪聲歪氣的,也不讓我打聽,難道是在王府吃了不乾淨的東西。”
扶意說:“事情和王府不相干,出在咱們自己家,且等我查清楚了,還要請二位姨娘幫個忙。”
楚姨娘二話不說就答應:“我們姑娘性子弱,遭了她們欺負也不敢吱聲,只有你這嫂嫂疼她了,有什麼事,只管吩咐我去做。”
扶意暫不言明,閒話幾句後,她要預備去幕府做客,一行人出來時,遇見一位中年婦人行色慌張地趕來,說是要找大夫人和王媽媽。
扶意冷眼看著,想來不是在這裡伺候的,還不知道大夫人進宮去了。
那人顧不得向少夫人行禮,趕緊就走了,瞧著她去的方向,又聽柳姨娘說臉生,平日裡從未見過,扶意便估摸著,該是大姐姐身邊的人。
擔心春明齋出事,扶意又無權干涉,便往內院趕來,向祖母稟告,老太太派人去看了一眼,卻又回話說裡面沒什麼動靜。
“待鎔兒回來,你們自己去看。”老太太安撫扶意道,“放心吧,你們回來之前,我派人盯著。”
然而扶意還惦記韻之,但祖母態度堅決,她不敢多嘴。
離開時,見韻之房門緊閉,緋彤來送她,悄悄地說:“小姐悶頭睡呢,也不知睡沒睡著。”
“照顧好她,看著她別離開。”扶意道,“我夜裡再過來瞧她。”
這一天發生太多的事,日落前,扶意看著祝鎔策馬而來,親手攙扶自己上馬車,彷彿和丈夫分開了幾百年似的,不由地說:“我從沒有一天,像今天這麼想你。”
祝鎔笑道:“出什麼事了。”
扶意嫌棄地說:“你看你,忙起來,根本顧不得家裡,剛成親那會兒說的話,在我爹孃跟前許諾的,在王妃娘娘跟前許諾的,都是空話。”
祝鎔老老實實地說:“我不好,但你告訴我,我一定給你分擔。”
馬車緩緩前行,扶意舒坦地窩在丈夫懷裡:“但是一見你,我就不生氣了,也捨不得怪你。”
她一件一件慢慢地說,提起閔家來提親,祝鎔驚訝之餘,態度和祖母一樣堅決。
他當然知道閔延仕人品好有擔當,女子嫁給他絕不會受委屈,可是宰相府里人事太混雜,他捨不得韻之去受委屈。
“這不成。”他毫不猶豫地反對,“奶奶做得對,就該乾脆利落地拒絕。”
扶意啞然,在韻之點頭之前,她不能隨口說出姑娘的情愫,而且眼下這個狀況,就老太太和她三哥的態度,說出來了,這事兒更不能成了。
“看你的神情,你是願意的?”祝鎔一眼察覺出異樣,嚴肅地問扶意,“為什麼,韻之對你說什麼了嗎?”
扶意忙搖頭:“沒有啊,我這不和你商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