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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百兩銀子打發那家人起,她就籌謀著,如何才能幫到翠珠,更何況翠珠親口對香櫞說,求自己救救她,幫她合離擺脫夫家。
況且,不只是翠珠,還有大嫂嫂的堂妹初霞姑娘。
扶意深知自己無法改變這世道,一人之力回不到太宗當年的盛世,可眼前的身邊的,她現在既然是公爵府的少夫人,盡己所能對她們施以援手,才對得起滿身綾羅珠寶,才對得起祝家三百年的富貴榮華。
“奶奶,我記下了。”扶意毫不動搖地說,“我一定會謹慎處置。”
老太太眼中是擔憂,心裡卻是驕傲,鄭重地說:“去做吧,年輕的孩子,就該闖一闖拼一拼。”
扶意周正行禮,深深謝過祖母。
韻之想緩解一下屋裡的氣氛,笑著說:“三哥哥和平理沒事吧,我真怕他們打起來呢。”
這會兒平理的屋子裡,他正一臉不服氣地看著哥哥吃光了他的宵夜,坐在一旁敢怒不敢言,最後憋不住道:“哥,嫂嫂不給你飯吃嗎?”
祝鎔瞥他一眼,慢條斯理嚥下最後一口吃的:“你以為,我為了誰這麼晚回來,連飯也吃不上一口?”
平理立時別過臉,不敢看著兄長。
祝鎔嘆:“我知道,有些事就算打死你也撬不開你的嘴巴,你我心裡明白就好。但你的功夫,跟誰學的,這總能回答我吧?”
平理用左手撓了撓頭,指向兄長說:“三哥。”
祝鎔不行,皺眉道:“我幾時教你,小時候教你的也不過是些簡單招式。”
平理直搖頭,覺得哥哥太單純:“當然是偷學的,你練功的時候,你和開疆大哥練功時,就不覺得有一雙眼睛老盯著你嗎?再加上我天賦異稟,勤學苦練。”
祝鎔微微一笑,拽過弟弟的腦袋說:“江湖上,偷學功夫是什麼下場你知道嗎?”
平理一顫,緊張地看著哥哥:“不知……”
祝鎔說:“輕的挑斷手筋腳筋,重的直接砍斷手腳。”
平理不服氣地說:“你一個做哥哥的,嚇我有意思?”
祝鎔順勢摸了摸弟弟的額頭,確認他沒有因為傷口感染而發燒,又強行查了全身的筋骨,擔心他另外有傷。
平理不敢反抗,受了傷也沒得反抗,在祝鎔手裡像條泥鰍似的扭來扭去,渾身不自在。
祝鎔確認無誤後,心下鬆了口氣,拍了拍弟弟的腦袋,笑容裡滿是威脅:“只吃了你一頓宵夜不夠補的,我為了那個誰挨的打,日後慢慢算,一下都不能少。”
平理小聲念著:“我又不是打不過你……”
再抬頭見兄長威嚴地看著自己,他立刻老實了。
祝鎔低下頭,收斂了那些玩笑似的笑容,正色道:“你只是傷了一條胳膊嗎?嬸嬸和才出生的弟弟,他們何辜?祖母一把年紀,為了我們提心吊膽,她何苦?平理,你要走正道,但不能搭上一家人的性命,不然這條路,你也走不下去。”
平理咬著唇,眼睛微微泛紅,但哥哥拍在他肩膀上的巴掌,那樣堅實有力,他毫不吝嗇地誇讚自己:“好小子,好樣的。”
平理用手揉了揉眼睛,堅定地說:“哥,我不後悔。”
不久後,祝鎔離開弟弟的屋子,來向祖母問了安,就要帶著扶意回清秋閣。
韻之畢恭畢敬,向哥哥又是問安又是行禮,不似平日那般,喊著祝鎔就招呼上來。
他剛想說妹妹轉性學乖了不成,結果一出門,韻之就咬牙切齒地瞪了他一眼,哼的一聲走了。
祝鎔一臉茫然,但見扶意笑成了花兒,就知道沒出什麼事,搖頭嘆了聲,帶上他心愛的花兒回清秋閣去。
路上提到了中秋狩獵,祝鎔卻一臉沉重:“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我並不希望祖母和韻之同行,你也最好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