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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閔延仕為難時,皇帝派人賜來席面,留老相爺與貴妃父女團聚,他們不得不前往大殿謝恩,之後又與皇帝談論起國事,就將婚事擱置下了。
對於這一切,閔延仕都不在乎,反而更關心朝廷,關心邊境來犯的贊西人。
但沒想到,這日即將離宮時,他聽見母親向貴妃提起了不得的事。
閔夫人雖與貴妃不大親厚,但利益一致,彼此互相利用,此刻她就是為了女兒來與貴妃商議,閔初霖竟不顧祝鎔已奉旨婚娶,求貴妃想法子,讓她再能有機會嫁入祝家。
放眼京城,祝家根基之深,無人能及。
今次祝鎔成親,靖王妃千里迢迢來赴宴,她與家人久在南地,京城裡的人幾乎忘了祝家老太太還有一個女兒許配了沈家,那可手握拿著免死金牌,可以在大齊橫著行走的一家人。
閔初霖看中祝家家世無可厚非,但人家已婚配,她還想怎麼樣?
記得姑母說:“他們家老二不見了,不然與他婚配也合適,不過三房還有個老四,和初霖一般年紀,過兩年說親也不難。就是這祝鎔,人家是奉旨成婚,我可沒有法子。”
然而母親卻轉述女兒的話:“只有祝鎔是有資格繼承家業的,除非連帶祝鎔夫妻都滅了,好讓三房的老四襲爵,不然非祝鎔不嫁。”
自然這談話,不歡而散,出宮回府,閔延仕攙扶母親上馬車時,摸到了她冰涼的手。
那一瞬,並沒想到心疼母親是否寒冷,而是覺得,冷血無情的人,手必定是涼的。
車馬返回宰相府,途徑祝家地界,公爵府之盛,連門前整條街都是他們,閔延仕挑起簾子,矚目凝望,直到車馬走過才放下。
但願扶意在祝家過得好,但願祝鎔,能好好珍惜守護他的妻子。
閔延仕越想,越覺得自己可笑,他以什麼身份,什麼立場?他甚至連自己的人生,都做不了主。
日落月升,華燈初上,祝承乾返回家中,得知了白天的事。
新婚不久的屋子裡就出了這樣的事,他果然忌憚又生氣,可是到了母親跟前,和妻子一樣站不住腳,這件事只能由老太太出面做主,他也不好再責備扶意。
回到興華堂,大夫人當面嗤笑:“那丫頭多唸書又如何,終究是上不了檯面的鄉下人,你見過這家裡有人給大管事打賞,只給一吊錢的嗎?更多的笑話,還在後頭,你也別怪我不幫著你調教兒媳婦,我稍大聲點,你娘就把我叫去一頓訓斥,孫媳婦是寶貝,我是雜草,能一樣嗎?”
祝承乾惱道:“不必酸言冷語,調教兒媳終究是你的責任,我答應過你,絕不插手,你只管放手去做。”
見丈夫多少偏向自己,大夫人好歹嚥下半口氣,說道:“我也沒精力管你家這點事,眼下朝廷上的麻煩,才是我煩心的。別怪我沒提醒你,聽我哥哥說,京城裡有些年輕子弟動向可疑,被懷疑是否與叛黨勾結,你要留心你兒子做些什麼,別有一天被他害得,怎麼死都不知道。”
祝承乾嚴肅地說:“你不要危言聳聽,鎔兒是皇上的人,我從小精心培養,他分得清利害輕重。”
大夫人冷聲道:“不如給我一句明白話,萬不得已有那一天,到時候,你是不是會拋棄楊家,拋棄皇后和太子。”
“難道抱團一起死?”祝承乾說,“先保住性命,才能談將來,真有那一天,還談什麼誰拋棄誰,先指望能活下來吧。”
大夫人眉頭緊蹙,緊張地問丈夫:“到底怎麼樣了,他們是死是活?”
祝承乾道:“鎔兒去打探了,你以為他為什麼一次次離京?但願這一次,他能帶著那父子倆的項上人頭歸來。”
大夫人哼笑:“聽說老太太原本要孫媳婦隨行,這怎麼個隨行法?小的不懂事也罷了,老的也瞎攙和,她難道不知道孫子是去做什麼?”
祝承乾沉沉一嘆:“家務事先擱置一旁,眼下邊境贊西人來勢洶洶,可謂內憂外患,待朝廷太平了,再回過頭來,該教的教,該訓斥的訓斥,日子還長著呢。”
清秋閣裡,扶意等了半天,不見公公婆婆派人召喚她,默默鬆了口氣,終於命下人關門熄燈,她可以歇下了。
丫鬟們侍奉少夫人洗漱、鋪床,待扶意躺下後,放下紗簾,將蠟燭一盞一盞吹滅,直到臥房門被合上,扶意才長長嘆了口氣。
這是婚後第一個等不回祝鎔的夜晚,偌大的床鋪空蕩蕩,她身上冷,不自覺地擁緊棉被,想念丈夫溫暖有力的身體。
“鎔哥哥……”扶意側過身,彷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