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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學她。”
祝鎔笑出聲來:“嬸嬸真是什麼都敢說,也好也好,有長輩教導你這些話,是好事。”
扶意卻摸了摸相公的腰:“那也要我家三公子,人到中年依然霸道才行。”
祝鎔乾咳了一聲,語帶威脅:“記著你說的話,到了中年,我們再算今晚的賬。”
扶意鑽在相公的懷裡,笑得花枝亂顫。
將要入睡時,提起了郡主和開疆的事,祝鎔說他們之間似乎有什麼約定。
“明年春天,若再無勝親王父子的蹤影或屍首,皇帝和閔王妃已經商量妥當,會正式宣佈他們為國就義,並立碑建廟,葬入皇陵。”祝鎔道,“不知開疆和郡主約定的,是不是那一天,可若真到了那一天……”
扶意說:“是不是到了那天,郡主還要守孝三年方可婚嫁?”
祝鎔頷首:“再三年,開疆二十五六,慕夫人該急死了,他在家裡日子也不好過。”
扶意不自覺地說:“若王爺父子活著,那不就什麼都順利了?”
可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屋子裡靜了須臾,只聽見祝鎔說:“乖,睡吧,這幾天要好好休息。”
扶意心裡明白,關於王府的話,他們必須點到即止。
夜深人靜,皇城之內,能聽見穿戴鎧甲的侍衛一趟又一趟的巡邏。
因侍衛中每一個人都要經過細心挑選,追溯家世三代是否清白忠誠,皇帝無法短時間內在關防上增派人手,只能增加巡邏次數,減少侍衛的休息。
祝鎔儘可能地調諧,仍舊會讓侍衛們疲憊不堪,再三諫言後,皇帝總算妥協,收回了成名,畢竟一群疲憊勞累的侍衛,根本無法保護他。
貴妃宮裡,風韻猶存的閔貴妃,香.汗淋.漓地從皇帝身上爬下來,皇帝卻一把拽過她,不讓她走。
“皇上……”
“別離開,你在朕的身邊,必要的時候,還能用來擋刀。”
閔貴妃聽得心驚肉跳,強作鎮定地說:“皇上乃真命天子,豈是宵小螻蟻之輩能近身的。”
嘉盛帝翻了個身,鬍渣重重地刺在貴妃的肩膀上,疼得她直皺眉頭。
“朕為什麼找不到他,可他卻好像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朕。”嘉盛帝顫抖著,“就像朕小的時候,父皇時時刻刻都派人盯著朕,朕做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朕說的每句話他都知道,朕……”
此刻,清秋閣的臥房裡,祝鎔正對懷裡的妻子說:“這些都是爹爹告訴我的,在勝親王出生之前,皇上就已經是太子,他接受先帝無比嚴苛的教導,但你一定也發現了,當今資質平平,年少時更不如現在,父親曾親眼見皇上被先帝鞭打。後來勝親王出生,天資聰穎,活潑可愛,深得先帝喜愛,先帝開始漸漸疏遠了太子。然而不再遭受打罵的太子,卻陷入了無窮無盡的恐慌,每一天都擔心自己會被弟弟取代。”
扶意聽得很認真,原來父母的偏心,天家皇室也不可避免,想到自家爹爹,從小不被母親疼愛,扶意更後悔之前把爹爹氣成那樣,她怎麼就不能也疼一疼父親呢。
祝鎔道:“皇上的心魔,何止是五年前開始,從他落地出生起,日日夜夜都被心魔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