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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睜的看著他逍遙法外?”周珊恨恨地一扔筷子,別過臉獨自生著氣,魏源和沈攀面面相覷,大抵就是這麼一個結局,而且這已經都是最好的結局了,至少親手謀殺的盧曉鵬被抓起來了嘛… …問題在於,就連這個結果現在李振鐵都明確表態是做不到的啊!
食之無味的晚餐小聚就這樣散了,周珊甚至都沒有心情和兩人打招呼攔了一輛計程車坐上就走了,沈攀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苦笑著望著魏源,問道:“走吧,我送你。”
“算了,我自個兒走一走,心裡憋得慌。”魏源一邊回答一邊頭也不回的沿著人行道慢慢踱著步遠去,只有他舉起在空中胡『亂』揮舞的手臂還映在沈攀的視線中。
兩個死黨都走了,自己呢,沈攀問著自己… …回去睡覺?雖然很疲乏,可他真的不想閉眼,總覺得一閉上眼睛馬華那乾枯的屍體就站在面前流著紅『色』的血淚… …到這個時候,沈攀終於明白了李振鐵為什麼還在年富力強的年齡面相卻時而顯得那麼蒼老,總歸是心裡太累。
最後,沈攀終於還是沒有回去單身樓,他找了一家洗浴中心,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澡,躺在大廳的長沙發上,喝著酸酸的檸檬水,腦子裡卻翻江倒海倒騰著。
整個案件被他扯開『揉』碎了一個個細節在腦海裡掠過,沈攀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找到突破口,哪怕是所有人都放棄了他也決不干休…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慢慢的,一波接著一波的疲倦湧上心頭,沈攀合上眼睡了過去。
… … …
本就不是身體的,在醫院躺了一個多小時,打了一個吊針,李偉強謝絕了醫院的挽留出院回家。以院長為首的一些專家主任醫師的意見在平時李偉強自然是會聽從的,不過今天情況特殊,那些醫生不外乎也是害怕李書記萬一回去之後再有不適他們豈不是要承擔責任,二來就是書記的馬屁肯定是要拍的嘛,平時難得見到書記一面,好不容易送上門來還不趕緊抓住機會親近親近?
如此種種心態李偉強了然於心,要說他多停留幾個小時滿足滿足下屬們的小心思自無不可,可那些人是運氣不好,沒撞上真正的好時機。
遣走秘書和司機,李偉強進屋甚至都沒開燈。孩子住校,保姆早就睡了,秘書提前打過電話讓保姆不要打擾李書記,保姆肯定就不敢走出房間的。
外面朦朧的路燈燈光從窗戶投『射』進來隱隱約約也能看個大概,李偉強『摸』索著上了樓進了書房,來到平日裡最喜歡的陽臺躺椅上,他終於可以放鬆放鬆一直緊繃著的心情。
市局內部的狀況李偉強不擔心,他這個市政法委書記兼的市局局長也好幾年了,市局裡面不說全部掌控在手心,但大小事情都會有人在第一時間向他彙報,刑偵大隊的舉動他了若指掌,自然也知道李振鐵下達的結案命令。
對李振鐵他是愛恨交加,身為局長,他需要李振鐵這種精兵強將充實隊伍,需要有人在重大案件發生的時候扛住壓力… …可李振鐵暗地裡私自調查馬華的失蹤案明顯犯了他的忌諱,說句難聽的,李振鐵圖謀不小,該怎麼處理他呢,李偉強左右為難。
至於說案件本身,從昨天到今天的深思熟慮之後李偉強其實根本不擔心,他今天完全可以不去現場的,之所以去不過是向外面傳達出自己思念妻子的忠貞情感,樹一個牌坊罷了。
盧曉鵬的驚恐在李偉強眼裡很可笑,這其實就是地位不同導致的眼界差異,盧曉鵬看到的只是他安陽區那一畝三分地,平時打交道的不過是分局甚或派出所,對上層還是瞭解太少啊。
缺乏實證和目擊證人,李偉強甚至可以當著刑偵大隊隊長說自己殺了人都沒人敢抓他,開什麼玩笑,一個市政法委市局兼市局局長,市委常委,如果不是政治『性』的錯誤,誰又敢把他拉下臺呢… …經濟問題也好、作風問題也罷,歸根結底都是由於站隊錯誤造成的,國內的幾千年政治教育真不是鬧著玩的。
當然,這也有個限度,下面的村長、科長等不入流級別那是享受不到這種待遇,一旦被檢察院或者紀委揪住尾巴死也就死了,現實就是這麼殘酷而冷漠,因為他們的級別連站隊選邊的資格都沒有… …
在醫院的時候李偉強已經向市委書記做了彙報,市委也給他吃了定心丸,會給馬華一個高規格的葬禮,就在他出院的時候,馬華的屍體,嗯,現在要說是遺體都已經送往火葬場… …對屍檢李偉強真的是眼皮都沒顫一下,本就是車禍,解剖一百遍也是車禍,能有什麼大不了的。
而且,今天他親自去了現場也不是沒有成績,至少那臺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