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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出命案了,這是沈攀的第一個反應,他甚至因此而有些喜悅。幸好他及時的把這種心態壓了下去,臉上的微笑也是一閃即逝,加上謝三娃本就是一個咋咋呼呼的人,否則人家要是看到他因為出現命案而開心,這是真的說不過去!
麻利的收拾好心情,沈攀連跑帶跳的衝下山坡,把謝三娃遠遠地甩在後面。謝三娃當了幾年兵,可退伍之後再也沒有訓練過,他又才從山下尋『摸』了一大圈上來,自然比不上沈攀的體力。
平時的鄉『政府』院子裡外人都很少,農民們是很老實的,對『政府』機構也抱有一些個敬畏之心,偶爾有來辦事的都是進出匆匆,少有敢在象徵『政府』權威的地方過多逗留。可今天不一樣,還很遠,沈攀就看到人頭攢動,街面上擠滿了人,更甚者甚至爬上鄉『政府』對面的二層小樓的樓頂看熱鬧。
“讓一讓,請讓一讓,我是警察。”沒有什麼好辦法,沈攀只能是使出全身的力氣高聲吼著往裡面擠。也是警察這個身份還有著威懾力,看熱鬧的人群總算是人挨著人的勉強給他讓出丁點的通道。
等擠到『政府』大門,沈攀就看到徐顯明和幾個鄉『政府』的工作人員手拉著手組成一道人牆攔在大門外邊,幾個人都是聲嘶力竭的在喊著:“別擠了,別擠了,再擠就要出事了。裡面不能進去,誰都不能進去,聽見沒有,往後退,趕緊往後推… …”
看到沈攀,徐顯明滿是汗水的臉上『露』出一點笑容,側身讓開位置,藉著沈攀和他擦身而過的時機,徐顯明低聲說了一句:“商瘸子發火了,你要小心點,都在等你呢,快去吧。”
其實徐顯明自己都想進去看熱鬧。雖然說都是警察,在徐顯明這些年一直呆在鄉鎮,看得最多的不過是打架鬥毆到頭皮血流送醫院,頂多了也就是因為鄰里矛盾服用農『藥』『自殺』的村民,像今天這種發生在眼皮下面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場面,真心讓他非常的震撼。
『政府』的院子裡面也圍著一群人,不過比起外面那種人山人海的場景小型得多,而且這裡面都是『政府』的工作人員,大家更多是熱火朝天的議論紛紛。在圈子中間,一個女聲的哭泣傳來,那是一種異常傷悲到無法抑制的哽咽,令聞不忍久聞。
“小沈,你是刑警,趕緊來看看。”沈攀腳下不停,擠開人群往裡去,他還很注意的對那些被自己推得踉蹌的熟悉的臉孔報以歉意,這時,人群的躁動引起了圈子最裡層黑著臉耳朵商瘸子的注意,他回頭看到沈攀連忙招手連喊。
圈子中間的水泥地上側躺著一個人,他一動不動,剩下是一大灘的血泊。在他身邊還扔著一把水果刀,很普通式樣的長柄水果刀,一箇中年女人跪在他身邊,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角,雙肩聳動嗚咽不停。
對商瘸子點點頭,沈攀說道:“所長,我先看看再說。”涉及到刑偵的專業和罪案現場,商瘸子張了張嘴卻沒多說,他回應的點了一下頭,然後視線一直跟著沈攀轉來轉去。
現場『亂』成一團糟,屍體周圍是滿地的血腳印,來來往往關心死者、搶救死者,純粹湊近了看細節的等等,沈攀搖了搖頭,現場已經沒有任何的勘察價值,被破壞得相當徹底。
他來到另一邊,總算是看清了死者的面容。中年人,大概在三四十歲,這是一張沈攀陌生的臉孔,反正在塗家鄉工作的這段時間,沈攀可以確定自己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死者。
掃視了一眼死者的穿著,做工不錯的一套服飾,腕上的手錶也是品牌貨,腳下的皮鞋嶄新,隱約從褲腿中『露』出的商標也應該是經常在電視上打廣告,價值不菲,在塗家鄉除了幾個黨委『政府』的領導,還是少有類似的打扮。
同樣,旁邊抽泣得已經上氣不接下氣的中年『婦』女身上的秋季套裙加上脖子上的鉑金鍊子和鴿蛋大小碧綠的玉石,這一家人的經濟條件應該不差… …唔,在利源縣城應該說相當好,屬於某種層次以上的人物。
那麼,沈攀就奇怪了,他們為什麼會來塗家鄉,並且和『政府』辦主任何銳發生劇烈衝突,以至於何銳動手行兇?
想到何銳,他轉頭看著商瘸子,眼神裡的疑問瞬間傳遞了過去。商瘸子也是老油子了,一看就明白沈攀的意思,他衝旁邊努努嘴,沈攀會意的跟著他穿出人群來到院子裡的一處角落地站住。
“所長,我聽謝三娃說的是何主任殺的人,為什麼啊?還有,兇器呢?何銳現在在哪裡?”沈攀進來的過程中很注意的觀察過,他並沒有發現何銳的蹤跡,所以在沈攀以為,商瘸子急著找他的原因是追捕何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