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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捱打,僅僅是呆在鄉里不去縣城,對於『性』格溫順的何銳來說都還可以屬於能夠忍受的範疇。可是人都有逆鱗,何銳的不可觸碰的心裡防守最嚴密的地方自然就是孩子,正常的父母大抵都是如此。
雖然學校打過招呼,可孩子畢竟是孩子,他又哪裡管得了那麼多。孩子總是貪玩的,特別是同宿舍的朋友們吆喝著翻出學校圍牆去打遊戲以及偷偷的喝酒抽菸等行為對於這個年齡的孩子真的是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一次兩次孩子還能剋制住,可如果每次都拒絕的話朋友們也就要逐漸的疏遠他,這讓任何孩子都難以忍受。
於是,踏出校門的孩子理所當然的落入了混混們的手裡。毆打、威『逼』、欺凌一樁接著一樁,甚或商藝都曾經坐在遠處的車裡冷漠的看著那一切的發生而無動於衷。對於此時的商藝,離婚就是一切,凡是對此產生的阻礙,她都恨不得能夠打翻在地再狠狠地踏上幾腳,哪怕是自己懷孕十個月的骨肉。
人『性』莫測、人心易變,概莫過於此… …
何銳動搖過,他冒險回到縣城找到孩子,父子倆做了一番長談。何銳提出他要離婚,孩子怒目相對,孩子甚或懷疑是何銳有了 外 遇 想要拋棄母子兩人,何銳欲哭無淚。
他想過是不是擺出一些證據,可看到孩子那稚嫩的面龐和無邪的雙眸,身為父親的責任感讓他嚥下了所有的苦果。他答應孩子,永遠不會離開他,永遠不會離開這個家,永遠不會提出離婚並付諸行動。
並且,最要命的是何銳還答應孩子每個週末要去縣城接他出來吃頓飯,帶孩子玩上幾個小時。
沈攀搖搖頭,這個決定在何銳沒有想出辦法搞定與妻子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之前將是最致命的一個要害!
“嗯,我知道,我當時也是沒法拒絕孩子,他畢竟那麼小,在最需要父母陪在身邊的時候卻是獨自一個人生活在校園裡… …”何銳咀嚼著心中的那份苦澀,是啊,就在答應下來之後他就後悔了,可又能怎麼樣呢,他難道還能反悔欺騙孩子不成?
三天前,何銳去了縣城,可沒等他到達孩子的學校就被中途攔截了下來,幾個混混把他劫持到周新宇在利源縣最著名的風景旅遊點岱水河邊的別墅裡。
在那裡,他見到了周新宇和商藝兩個人,兩人親親熱熱的摟抱著坐在寬大柔軟的沙發上,何銳被混混們威『逼』著跪在沙發面前。
“鑑於你一次又一次的拒絕我,不給我面子,所以,以前我答應的你和商藝離婚就可以拿到二十萬的條件也變了。二百塊,你們今天就去離婚,否則我會弄死你,你想清楚沒有。”周新宇說話緩慢而平和,在不知道說話內容的前提下,任何人都會認定這是一個溫文爾雅的有學識的男人… …嗯,商場上有個好聽的名字:儒商。
“我當然是不答應了,我想的是大不了又捱上一頓暴揍而已,我還能扛得住。”何銳抬頭衝沈攀苦笑一聲,他抬手脫下身上的長袖t恤,沈攀的心一下就抽緊了。那是怎麼的血痕斑斑吶,浮腫的一條條青痕,巴掌大小的紫『色』淤血,沈攀忍不住轉開頭,他心裡的那團火被點燃並熊熊燃燒開來。
“我被打得死去活來,真的是扛不住了… …所以我終於低頭答應了商藝的離婚要求。”說到這裡,何銳吐了口氣,他理順t恤的衣袖,慢慢的往頭上套去,他動作很輕,哪怕是棉衫的觸碰也讓痛得他不由得渾身哆嗦。
應該說何銳非常聰明。事實上他是早就預料到類似的情況會發生,所以何銳每次回縣城根本就不帶身份證,他甚至早早的就去派出所辦了一個身份證報失,必須等待補辦的程式。因此,哪怕是何銳當場答應下來,周新宇和商藝卻只能是面面相覷,對於周新宇而言,他只需要一個電話就知道何銳沒有撒謊,何銳的身份證報失在縣局的戶籍管理系統中有顯示。
周新宇也聯絡了民政局的關係,可再怎麼說何銳也是『政府』公務員,還有職務,說得不好聽一點,雖然鄉『政府』辦公室主任是不入流的職務,但只要何銳有機會再往上爬半步,那就是妥妥的編制內的副科級甚或是科級幹部,周新宇也不敢輕辱於他了。
好處誰都想收,責任誰都不想背。民政局那邊支支吾吾了一陣,眼看著拖不過去了,人家也很直接的給了回話:“周總,這件事我是可以『操』作,就算現在我也可以給你拿出十個離婚證。但馬上年底了,我聽說何銳過完年搞不好就要提拔到塗家鄉的副鄉長,到時候他一翻臉我可吃不住這個陣腳啊?”
這個訊息讓周新宇很震驚,他在策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