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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李振鐵還能維持,只是他背在身後的兩隻微微顫抖的手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就算是把張玉強一個電話叫了回來命令他坐進審訊室,但李振鐵心裡也並未多少把他當做嫌疑人,他更希望的是沈攀的證據能夠反證張玉強的清白。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掩蓋起心裡無盡的失望和哀傷,還有恨其不爭的那股怨氣,李振鐵意興闌珊的擺擺手,對沈攀說道:“你去問話,我就在站在這裡。”
此時,陳倩悄悄的走了過來,她站在李振鐵身邊,抬手輕撫著他的胳膊,有節奏的輕拍著。安慰的話就不用說了,這個男人需要的不是憐憫式的撫慰,而是一種共鳴的理解,而這一切想來不會再有比陳倩更合適的人選了。
嘴角動了動,看了陳倩一眼,沈攀原本想問問周珊的情況又忍了回去。朝李振鐵點頭回應,沈攀推門走進了審訊室,這是他第一次和張玉強隔得如此之近的交談,遺憾的是並不是在一個合適的地方。
說實話,沈攀進了刑偵大隊也有幾個月了,卻還從來沒有和張玉強打過多少交道。他最開始歸屬到陳倩手下,緊接著就被李振鐵近乎直轄的叫去搞冷凍案一段時間,加上被髮配到塗家鄉派出所的那段經歷,細想起來,沈攀發現自己竟然對張玉強有種強烈的陌生感。
“張組長,你好。”猶豫了一下,沈攀還是按照隊裡的習慣稱謂打了個招呼。張玉強很自然的舒展了一下手腳,抬手往下輕輕壓了壓,招呼道:“小沈啊,很久不見了。坐吧,坐吧,好難得有這個空閒時間大家可以聊一聊。”
站在單面牆另一面的陳倩忍不住笑出聲來,要不是事先知道,搞不好還會以為沈攀是嫌疑人,張玉強在負責審訊呢,兩個人的場控能力真心有很大的區別。她咬咬嘴唇,擔憂的偏頭望著李振鐵,問道:“沈攀不是被牽著鼻子走吧,他畢竟是個新人?”
“呵呵,沒關係。”李振鐵乾笑兩聲,搖搖頭,兩手環抱胸前繼續看著審訊室裡的情形,不過他在心裡補充了一句話:“凡是小看菜鳥的人都要真吃了虧才知道厲害吶!”
沈攀笑得很憨厚朴實,他拉開張玉強對面的椅子坐下,還順口道了個謝。攤開自己的小本本,沈攀低頭看了一眼,又抬起頭正視著張玉強,說道:“張組長,你事情多,我也就不耽誤你。我有幾個問題需要問問你,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答案。”
“你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張玉強帶著淺笑,話裡話外那種氣勢凌人顯『露』無疑,外面的李振鐵眉『毛』跳了跳,以前為什麼沒發現張玉強如此蠢笨呢… …正常情況下,明知道這是審訊室,如果自己真的是無辜的,他為什麼不敢發起反問,不敢怒火中燒的拍桌子踢凳子呢,明顯就不對頭嘛。
只有心裡發虛,私下搞小動作的人才會做出一副坦誠的模樣,看起來好像是非常的配合工作,實際上只不過是心懷僥倖,妄想逃脫牢籠罷了。多年的刑偵隊長經歷,李振鐵對嫌疑人的這一切心態變化可以說是瞭若指掌。
“張組長,我想請問一下,在孫問一案中,你當時做的筆錄是你和搶劫犯沒有任何關係,對嗎?”沈攀那淳樸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沒有分毫改變,他說的話卻如同一把鋒利的尖刀直刺張玉強的心窩,這個問題是最難回答的,拿到手的證據已經表明張玉強和孫問兩口子有聯絡,他不管是承認還是否認都會讓人懷疑他的用意。
對這種把珊子謀害得眼看就要醒不來的窮兇極惡的犯罪嫌疑人,沈攀才不會有丁點的寬容。如果法律許可,他恨不得立刻拔出槍一槍斃掉張玉強,臉上的微笑和老實的態度,那不過是沈攀『迷』『惑』犯罪嫌疑人的一種方式罷了。
“好吧,我承認我認識孫問。”張玉強嘆了口氣,對這個問題他不意外,在前幾天的深思熟慮中,張玉強已經在大腦裡反覆考慮試演過被審訊的類似場景,他把自己變幻到不同的位置上做了各種的預演,別說沈攀了,他甚至設想過李振鐵親自審訊抑或是省廳『插』手的場景,他真是有充分的準備。
對張玉強來說眼下的境況是一種悲哀,他知道自己最好的出路是在案子被揭『露』之前就離境而去,從此是寬闊大道任他逍遙。可一來這需要大一筆的錢財,二來他終究是捨不得相濡以沫的妻子,這兩個先決條件沒能解決談什麼逃亡出國隱居生活那都是空話!
所以在近乎苛責的思考之後,張玉強也給自己找出了一條生路:只要刑偵大隊的審訊陷入泥團,那就沒人敢給他定罪。畢竟他也是隊裡資格最老的警察之一,還擔任了多年的組長,特別是年初才拿到一個功勞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