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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正常的辦案模式,到現在這種程度,完全是可以把宋寧寧和張玉強羈押起來分開審訊,雖說單人口供不能作為直接證據,但是兩名犯罪嫌疑人的口供相互對照卻是可以使邏輯鏈成立,檢察院和法院也會認可。
沈攀想來想去,這種方法難度太大。宋寧寧倒是可以羈押回去,但張玉強呢,明顯就不可能達成他想要的目的,除非是李振鐵答應,否則他想都別想對張玉強動手。
或者,溝通一下李振鐵,他總是隊長,就算有私心也不應該死死地保護一個可能涉及到違法犯罪的下屬吧,沈攀琢磨著這種方式的可行『性』… …無論如何都是避不開李振鐵這個環節,也沒法再拖延下去。
繼續拖延的話,張玉強接下來的手段大概會越來越兇殘,為了保住自己的權力地位和金錢,沈攀在學校中沒少聽過類似的課程,清楚那些人被『逼』到絕路時的瘋狂和不擇一切手段的窮兇極惡。
自己遊『蕩』在外,張玉強暫且是拿自己沒辦法的,但周珊卻在醫院,行止是固定的。雖然珊子又被送進了急救室一次,好歹卻是保住了命,再磨蹭下去,張玉強會不會還對珊子動手,誰知道呢?
自己又不可能住進醫院守護著珊子,總得要人去追查線索了斷這個案子,不把真正的罪犯送進監獄誰都沒法放心… …所以,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這句老話不是沒有道理的,沈攀『摸』了一把下頜,拼吧!
決定了拼到底,但沈攀不是一個盲動的人,他『性』子本就沉穩。一直等到快半夜,他才給李振鐵打過去電話,讓沈攀驚訝的是,對面居然振鈴到快要自動結束通話了才接聽,他也管不了那麼多,疑『惑』在心中一閃而過旋即沉到心底,沈攀問道:“李隊,我沈攀啊,你現在在哪裡?”
“在隊裡,你有什麼事,說吧?”李振鐵的聲音聽起來很縹緲、很遙遠,非常明顯的心情不好,沈攀支吾了幾句,按照打電話之前想好的藉口應付了過去。結束通話電話,他跳下車,停車的地方離市局很近,沈攀之所以把車開到這個位置打算的就是如果李振鐵不在隊裡就去他家找他。
沒在電話裡明確的告訴李振鐵,沈攀擔心的是張玉強得知訊息之後橫『插』一手進來,誰能說得清楚啊。越是在刑偵大隊呆的時間長,沈攀越是清楚一點,別看到處都是保密條例,可真有什麼涉及到內部人員的案子,小道訊息流傳那個快喲簡直沒法說,很多時候甚至沒人能搞懂明明就兩個人在辦公室悄悄議定的事卻在轉瞬之間就傳遍了整個隊,到底是從哪裡洩『露』的訊息都讓人『摸』不著頭腦。
儘管是夜晚,沈攀也小心的儘量靠近停放在市局辦公大樓面前的幾臺車旁邊穿行,不被人看到自己是最好的,實在不行也要儘可能的延緩人家分辨清楚自己面貌的時間,沈攀有些緊張… …說一千道一萬他不過是個新人,才入行,這一次要在組長頭上動土,不緊張那是騙人騙己。
這不是我想這樣做,我是真沒有退路,珊子也身處危險之中,沈攀在心裡吐著槽,他是做夢都沒想到會有和張玉強徹底槓上這一天,而且不是因為公事,而是兩人的立場截然相反!
沒有重大案件的夜晚,市局的辦公大樓只得寥寥幾個辦公室有著燈光透『射』出來。沈攀運氣不錯,一路走進大廳也沒遇到有隊裡的熟人,保安自然是看見他的,不過哪有什麼關係,保安和警察是兩回事,別看保安們都穿著沒有警徽警銜的制服,那都是臨時工,不會也不敢『插』手過問警察們的事情。
沒乘坐電梯,沈攀“蹭蹭”我順著樓梯一路小跑上去,進了走廊他的腳步就要放得輕靈得多,免得招來好奇的某位推開辦公室門瞅上一眼,那不是給自己找彆扭,你說是打招呼不打,恐怕都不太好吧。
悄聲擰了擰門鎖,沈攀推開隊長辦公室的門,人還沒進去就被嗆得捂著嘴猛烈的咳嗽了好幾聲,他忍不住埋怨道:“李隊,你抽菸好歹把排氣扇或者窗戶開啟嘛,你這辦公室都搞得和煙囪差不多了。”
估計到沈攀會來,李振鐵不缺乏這點判斷能力,所以他開了一盞燈,安靜的坐在桌子後面。本來很嚴肅的一張臉也被沈攀的咳嗽逗得微笑起來,李振鐵掐熄手裡還有半截的那隻煙,說道:“你來隊裡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習慣辦公室的煙味嗎,這點菸味算什麼,你是沒遇到疑難案件開大會的時候,那整個會議室都是煙霧繚繞,和仙島看起來都差不多了。”
幾句玩笑下來,兩個人之間那依稀存在的無形隔膜被打破,沈攀抬頭憨笑著來到李振鐵對面坐下,一句驚人的說道:“李隊,我要求暫時拘留張玉強來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