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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混混們經常進出的不就是派出所的羈押室嘛,他們沒忘記把某些經驗傳授給沈攀。
幾張紅彤彤的百元大鈔捏在手裡,沈攀笑得很開心:“我就問幾個問題,一個問題回答得我滿意了就是一張,冉軍,你覺得怎麼樣?”
冉軍真心不傻,這傢伙反而很有些小聰明。他很果斷的搖頭拒絕,嘴角抽了抽,鄙夷的說道:“你說得好聽!滿意的答案,真以為我冉軍腦子壞掉了嗎,滿不滿意還不是你一張嘴說了算。要問問題儘管開口,我會盡力告訴你我知道的答案,但是隻要我回答了就要給一百,至於答案你滿不滿意那是另一回事,信得過我的信譽就成交,不願意你就轉身走吧,我冉軍不會上這些小兒科的當。”
“對了,記得出去的時候麻煩關上門,謝謝啊,沈兄弟。”冉軍一口氣說得沈攀都愣住了,這傢伙還真不是好糊弄的,不過他能夠提出這些疑點說明他心裡還的確沒想過隨便給一些答案欺騙自己,否則的他還何必這樣說呢。
沈攀點點頭,爽快的抽出一張百元大鈔拍到他手裡,說道:“行,按照你的說的辦,我相信你。第一個問題,你和張玉強是什麼關係?”
“張玉強啊,讓我想想。”冉軍把那張大鈔和那包煙揣進懷裡,伸手又向沈攀要了一支菸點上,他皺著眉頭,腦子使勁的攪拌起來,這個名字好像很熟悉,但也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過了,這究竟是誰呢?
沒讓沈攀多等,冉軍一支菸沒抽到一半就狠狠地一拍躺椅的扶手,興高采烈的回答道:“我記起來了,張玉強嘛,發小,他爸和我爸那時候都是商山紡織廠的機修工,我們那時候還住在廠裡的宿舍,上學放學都在一起,爬樹翻牆抽菸喝酒也一個不落。”
苦笑一聲,冉軍晃了晃腦袋,攤開手:“人家現在是市局刑偵大隊的小官,哪裡還記得我這種沒權沒勢的老朋友,我和他至少二十年沒見面了。”
聽到這傢伙最後的感慨,沈攀都不得不佩服他優秀的記憶力,二十年前的朋友只需要一兩分鐘的時間就能夠回憶得如此清晰,看來當初他們之間的友誼的確是很讓人羨慕。
世間事其實莫不如此,再好的朋友都會隨著距離和時間的遷移而淡漠到互不相聞,哪怕是曾經驚天動地的愛情,還不是同樣會經受時間和距離的殘酷考驗。那麼多在大學裡面愛得死去活來的情侶,不管當初是怎樣的海誓山盟,最後在現實的兩地分居下不也黯然收場!
或許這就是沈攀不願意在學校裡面尋找戀人的根本原因,他不願意看著自己愛的人和愛著自己的人被空間與時間摧殘折磨,然後再眼睜睜的看著愛情之花悄然墜落,無聲的融化到泥濘之中的結局。
微微的點點頭,沈攀很滿意冉軍的回答,這傢伙別看是個不入流的混混,卻還是講信用的。於是,第二張百元大鈔如同冉軍期盼的那樣落到了他的手心,沈攀問道:“宋寧寧、孫問和張玉強,還有你是什麼關係?”
一把抓住錢,冉軍飛快的又把它塞進懷裡,他抬了抬手,很是誠懇的看著沈攀,說道:“名字有點多,你容我想一想啊。”
這一次回憶的時間就要長得多了,足足十分鐘之後,冉軍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我總算想起來你說的是誰了,宋寧寧嘛,這個 賤 人。”
“孫問就是個大傻子,綠帽子戴了一籮筐都還在炫耀和宋寧寧的感情深,呵呵… …宋寧寧和孫問,還有我、張玉強那時候都在紡織廠幼兒園上學,如果幼兒園也算學校的話,我們幾個人也可以被稱為同學、同窗,哼哼… …”
冉軍揭『露』的是一個大秘密,沈攀被震驚得渾身汗『毛』都根根直立,他沒想到,原來那個看似簡單的警察路遇劫匪並勇敢擊斃劫匪的大戲後面還有著比黑夜還要深沉的內幕,怪不得張玉強會不惜一切代價,冒著暴『露』的危險都要追進醫院來幹掉他。換做另一個人同樣會這樣做,或許還會做得更加徹底,至少他如果前一晚直接下手估計就沒有沈攀和周珊什麼事了。
唉,不知道珊子怎麼樣了,弄完這邊趕緊回去看看珊子去,沈攀如是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