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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大廳,一個身姿婀娜穿著深藍色合身小西裝裙的大堂經理嬌笑著迎接了上來:“先生你好,請問你是?”
“哦,警察,我找人。”本還打算去總檯問問的,既然大堂經理送上門來了沈攀當然不客氣,而且按理每一位入住的客人大堂經理都該清楚,這裡好歹還是鐘鳴女婿家的產業,她更應該知道才對,警官證往外一掏,沈攀問道:“鐘鳴鍾主任,聽說是在你們長住,我來拜訪拜訪他老人家。”
一提到老爺子的名字,大堂經理臉上立即堆上了兩朵花笑得很開心,只不過她剛開了個頭,大廳的角落裡就傳來沈攀熟悉的粗暴嗓音在吼道:“你找我老人家幹什麼啊?快滾,我不會幫你的,也沒什麼可以幫到你的!哼哼,你們究竟還要不要臉皮啊,堂堂的N京市刑偵支隊,破案還要找我一個大半截身子埋進棺材的老東西來幫忙,簡直是可笑至極!”
沈攀聞聲回頭看過去,一個處著柺杖穿著一件大汗衫頭髮花白的老頭顫巍巍的站在大廳角落的休閒茶座一手扶著半人高的欄杆衝著他正吹鬍子瞪眼。沈攀樂了,他對大堂經理擺擺手,快步過去微微一鞠腰,態度好得沒話說:“老爺子,老話不是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嘛,你們的經驗那可是任何現代化的科技都無法替代的,我沒說錯吧?”
說完,沈攀很自覺的從欄杆入口處麻利的繞了進去,老爺子已經氣吁吁的坐了下來眼神瞅著天花板根本不帶搭理他。不過沒關係,只要沒有跺著腳趕他走就行,沈攀要求不高,而且沈攀有辦法讓老爺子開口,他有把握。
“老爺子,之前你在電話裡提到的二十年前的案子是不是指的刁愛蘭那個案子吶?”沈攀幾乎可以斷定鐘鳴不平的就是這個案子,二十年前的鐘鳴應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按說還有機會往上升,或者慣例在退休之前要提個半級享受享受副校長的待遇,但司文玉提到他卻還是口口聲聲的鐘主任,要說刁愛蘭的案子對他沒影響絕不可能。
聽到沈攀這麼一問,鐘鳴果然氣沖沖的瞪圓了眼睛唾罵道:“你們還好意思提這個案子,好端端的一個花季少女被家長送進學校,人死了你們警察那麼多人連兇手都找不到,呵呵,你們刑偵支隊可真能幹啊……”
對老人家的嘲諷譏笑沈攀充耳不聞就好像沒聽見似的,他微笑著繼續說道:“老爺子,我們這次調查的就是這個案子,你對二十年前咱們學校的人事很瞭解,所以我們才需要你老人家提供幫助。難道,你不願意看到我們抓住殺害刁愛蘭的兇手嗎?我相信不會的,畢竟這也是你老人家的願望對吧?”
“真的又開始查刁愛蘭的案子了?”別看年齡上去了,鐘鳴身體還是挺不錯的,至少說個耳聰目明是沒有問題。他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沈攀,語氣急促,沈攀能聽出那語調中隱隱約約的如釋重負的感覺。
點點頭,沈攀很確定的告訴他:“老爺子,你沒聽錯,半年之前我們就重新在調查這個案子了,現在案子裡有一些細節需要當年熟悉狀況的人幫忙,所以今天找到你老人家頭上,就是希望你老人家能夠給我們以幫助。”
鐘鳴沉吟片刻,揮手讓山莊的大堂經理走開,他衝沈攀招招手,喊道:“來,小夥子,上來說話。”……沈攀過去鐘鳴已經給他倒好了茶,這個案子當年對鐘鳴影響很大,他是當時的校辦公室主任,一應與警方的交道都是他出面,包括後來的與刁愛蘭的親屬會面交談鐘鳴都有參與乃至主持。
“我的記憶力還行,衰退得不厲害。”鐘鳴搖搖頭,沈攀的到來顯然讓他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深深地回憶當中:“看著刁愛蘭家裡的人在學校哭得死去活來的我很難受吶……那個時候,我恨不得親手去抓住兇手再啃上幾口咬下他一塊肉下來……要窮兇極惡到什麼程度的罪犯才能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他就怎麼忍心把一個活潑可愛如花似玉的小女孩子殺死還切成兩千多塊吶,我一直認為那個罪犯本身就是魔鬼,千刀萬剮都不足以平息我們N大的怒火啊!”
沈攀捧著茶杯小口的喝著靜靜地傾聽著老爺子的心聲,估計這些話鐘鳴憋了很久都找不到合適的人傾訴,今天有了沈攀在側,他感懷很多。
想著回憶著,說著,鐘鳴的神情隨著他的述說波動異常,時而憤怒時而哀傷,時而咬牙切齒而是老淚縱橫。
良久,鐘鳴長嘆了一口氣,身子往後重重一靠,藤椅“嘎吱”的一響,他揉了揉額角那山川一般的悲傷,定睛看向沈攀,苦笑一聲,說道:“唉,人老了,回憶太沉重,我現在都儘量不去想這件事。對了,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嗯,你的警官證呢,給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