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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溫度這一點最後得到了N京市局專門邀請過來的幾位機械學科方面的教授的證實:二十年前高強度耐高溫強度的匱乏,加上那時候科技方面的落伍,應該說魏振東能設計出這麼個東西已經很不錯了,功能方面有缺陷挺正常。
也正是因為遲遲無法解決材料的耐高溫和強度方面的問題,加之受到了周康的威脅,特別是聯想到刁愛蘭的案子,這才是魏振東果斷放棄治學生涯的終極原因。當然,這裡面也有著他想要跳進商海劃劃水多掙些錢這個因素在其中,不過比起前面的幾個緣由,掙錢這一塊反而要放在最後。
要知道,當初魏振東始終都在猶豫不決,學校這邊建立名聲不容易,換個職業等於是從頭開始,然而周康這一上門逼迫,卻是幫助魏振東真的下定了決心。
當天的行動非常順利,魏振東和周康都被羈押回刑偵支隊,那臺裝置也運回了市局的化驗室,技偵上的大批工作人員都投入到了緊張的採集證據化驗核實當中,沈攀等幾個外援無所事事的回到了酒店耐心的等待著最後的結果出來。
終究還是要證據來說明一切,究竟是魏振東精心構思反咬周康一口還是周康在撒謊,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最後的結局。
對沈攀來說,他很清楚這裡面還存在一個問題:假如,警方不能從那臺裝置上提取到足以證明周康分屍的必然證據,兩名嫌疑人最後大抵還是會大搖大擺的走出N京刑偵支隊……提審是不可不避免也是重中之重的工作,從周康和魏振東被羈押回來N京刑偵支隊就沒有停止過這一項工作。然而,那並沒有什麼作用,至少沈攀認為作用不大。
從曾經的口供就是一切到現在的口供只能作為旁證,法律越來越嚴密,警察們的工作自然就越來越繁雜。就算周康經受不住刑偵支隊的壓力認下這件案子,到了法庭了他隨時可以翻供,所以警方現在需要的是物證,能夠把犯罪嫌疑人釘死在審訊臺上的無可辯駁的實證。
嗯,沈攀甚至還有一個想法,他暫時沒對任何人提起過。
假如魏振東才是真正的犯罪嫌疑人,那麼他所謂的儲存了二十多年的那臺裝置估計早就清洗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警方想要從上面提取任何的殘留痕跡都是做夢了。而且,魏振東有一個最強悍的任何人都沒法推翻的理由:肯定是周康罪犯之後清理的麼。
躺在酒店的床上,把所有的思路想法從前到後做了一遍梳理,沈攀發現自己的這一趟N京之行真的是運氣不錯,否則這個埋葬了二十多年的案子恐怕還得繼續的深埋下去,沒有人能夠把它從迷霧中挖掘出來。
呃,運氣也是案件偵破過程中的一項技能,沈攀是這樣認為的。事實上,沒有在刑偵生涯中多年的浸潤鑽研,換一個人,就算運氣來了大概也只能眼睜睜的錯過機會,這方面沈攀從來不會有自慚形穢的想法。
依著沈攀的本意,刑偵支隊接手魏振東和周康的第二天第三天他就想要告辭返家的,出來半年有多,他實在是很想念隊裡的同伴們,更想早一點回到自己家裡嗅一嗅周珊留下的氣息。
嗯,等到這一趟完事回去該把對郎中的抓捕放在首位了,不抓住那個“郎中”,不徹底摧毀以郎中為首的國際販毒團伙,沈攀絕不會甘心的,死都不會瞑目的。
可是,對於沈攀提出的先行告辭,無論是李國慶還是袁芳芳都不答應,在三番五次的給沈攀做思想工作無果之後,他們甚至請出了孫為民,那可是N京市局分管刑偵的大領導,沈攀也就在剛來的見面會上淺淺的見過那麼一次。
孫為民一出面沈攀就無可拒絕了,他要強硬的走人家肯定最終也會答應,但那樣的做法不僅會造成N京市局跟商山市局的關係矛盾化,也會讓人覺得他沈攀不懂事……要是以前的沈攀大抵是真的不會給面子,但是在周珊曾經長時間的絮叨中,他總算是學會了處理一些基本的人事關係,不再是青頭腦殼硬到底不懂變通。
人暫時不能回去,總是要給女刑偵隊長陳倩打個招呼的。沈攀打了電話回去,陳倩那邊倒是很支援他等到所有的事情終結之後再回去,用陳倩的話來說就是:“要有始有終嘛,沈攀。家裡沒事,不需要你操心,真的有事我們解決不了的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呵呵,小子,還是要相信隊裡同伴們的能力嘛,真以為偌大的商山刑偵大隊離開你就運轉不起來嗎,那才真的是笑話呢……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在N京溜達溜達,四處逛逛,那邊著名的旅遊景點很多的,別錯過了以後後悔喲,哈哈哈哈……”
聽到女刑偵隊長的打趣,沈攀在電話這邊也是一樂,總體上這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