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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這麼說,在那極短的時間裡,沈攀的心裡做了一場反覆的艱苦的爭鬥。一邊是為老婆報仇雪恨,自己辛辛苦苦請了假千里迢迢跑到滇省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這個嗎!另一邊則是一個刑警的本能,案件的偵破關鍵就在手邊,好不容易湊起來的線索被理順,眼看著有希望把被植物研究所槍殺案攪動得雞飛狗跳的明倫市安定下來,沈攀恨不能自己學會了神話中的分身術,一個去抓捕兇手,另一個去破案那該多好呢。

最後,還是刻進骨髓裡的刑警的本能佔據了上風,沈攀安慰著自己:既然這一次我能抓到付豪那夥人的尾巴,下一次我同樣能成功,就暫且讓那雜碎再逍遙一些時日吧。

雖然說是這麼考慮的,但沈攀也沒有說徹底的放手。他示意磨砂聲音安靜,掏出手機走到窗邊撥通了程立明的電話,這是他來到滇省見過程立明之後第一次主動的給他打去電話:“程隊,有這麼一件事……”

先提供了付豪留下的那個手機號碼,對省廳而言要定一個手機的位置那不要太輕鬆,沈攀雖說遺憾自己不能親手去抓那個混蛋,但絕不可能說就隱瞞線索等事後自己一個人再去追查,這不是一個合格的刑警應該做的事……刑偵其實像足球,真的,這二者之間最大的相同之處那就是他們都是一個團體活動。無論多麼耀眼的球星都離不開身後那十名默默做出奉獻的隊友,這麼多年過去了,總是有人說馬拉多納依靠上帝之手跌跌撞撞的扛著阿根廷站在了世界之巔。事實上如果換成另外十名隊員,馬拉多納就真的能夠橫掃天下了嗎?……不見得的!蝴蝶的翅膀帶來的颶風的原理全世界少有人不知道,一名隊員更換了所有的結果也都會產生變化。

既然自己走不開,滇省的警察們也是自己的兄弟,全國警察一家人嘛,他們照樣可以去把付豪抓回來的。心裡想著,接著沈攀又把磨砂聲音的存在以及這傢伙的供述轉述給了程立明,呃,還有他的那個奇特的想法和需要查證的東西也全部拋給了程立明去處理,在滇省沈攀僅僅靠自己是沒有這個能力的。

程立明大喜,這真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還是夾心的。這個時候他突然很感激老朋友老情敵李振鐵的那個求情電話,也虧得那個非常及時的電話他才讓沈攀留了下來並給了沈攀一個顧問的身份,讓沈攀能夠合理合法的參與到案件的調查中來。

沈攀做的比程立明想的更多,結果更不用說,程立明在喜悅的同時還有些悻悻的略微不爽,這下情敵了幾十年的李振鐵有理由在他面前炫耀了,起因不就是因為自己的隊員沒能準確的查詢出來沈攀手裡的線索嘛。

當然,案子的偵破是重頭戲,這一點點小小的不愉快迅速的被程立明拋到了九霄雲外,他穩了穩神,乾咳一聲給了自己一個平息喜悅的緩衝時間,然後這才對沈攀說道:“付豪那邊我立即調遣專人負責,沈攀,我承諾會給你單獨審訊付豪的機會,你放心,李振鐵也給我有交待的,我明白你來滇省的目的。嗯,你說的其他情況我會馬上安排人去調查,你在原地等著,注意保護好你自己和犯罪嫌疑人的安全,接應的人手幾分鐘之後就會到達,他們會把你們安全的送回刑偵總隊的。”

能得到程立明的承諾是沈攀事先沒有想到的,掛了電話,沈攀發了幾秒鐘的呆,突然裂開嘴傻笑起來,磨砂聲音抬起眼皮看了看這個表現異常有些神神道道的警察,沒敢吭聲,萬一說錯話又被莫名其妙的打上一頓那才是吃飽了撐得慌,磨砂聲音向來是一個很懂得眼色的人……識時務者為俊傑嘛,磨砂聲音可沒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相反,他一直覺得那些落在警察手裡還強做死硬的傢伙才是蠢蛋,警察沒證據敢抓你嗎?

聊一句題外話,肯定有人要說警察沒證據抓人的時候多了去了,他眼睛不眨就可以舉出巴拉巴拉多少例子。其實,在現實生活中,撇開警察中的敗類不說,真正的警察哪裡敢無緣無故抓誰,都不說什麼網路時代資訊瞬間傳遍世界,還有律師這些專門替人打官司的存在,就是警察內部監督機構也從沒少過。

督查,這就是警察系統內部專門調查警察本身違法違紀的部門,他們一年三百六十天可都是虎視眈眈的盯著每一個警察。好吧,估計有人要說督查也是警察,那麼,被警察抓起來的你終究是要送到看守所去的,無論任何情況警察也不可能一直羈押你,那麼恭喜你,進了看守所之後檢察院的駐監辦就是專門雞蛋裡挑石頭篩選尋覓警察辦理的每一起案件錯漏之處的衙門……諸如之類的真的太多太多,所以現在警察辦案真的叫做小心翼翼,證據沒拿到手沒人敢輕舉妄動的。

大約過了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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