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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稍大一些的城市都有一個植物研究所,這是一個基本與世無爭的機構,大多是坐落在當地的植物園裡。可就是這麼一個幾乎不怎麼為人之道的機構,一週前竟然發生了一起槍擊案,而且更因為明倫市刑偵大隊在前三天的調查中沒能取得任何進展,加上明倫市委政府對金朝義的重視,他們不得已上報到了程立明這裡。
刑偵總隊無論是人力還是裝置都比明倫市刑偵大隊強太多,在很多人,特別是明倫市委政府眼裡,刑偵總隊出馬難題應該是迎刃而解迅速的鎖定抓獲兇手。可讓程立明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親自掛帥的專案組經過了四天的調查卻仍然是無功而返。
說無功而返都有些誇張了,事實上刑偵總隊還是和明倫市刑偵大隊一樣,他們甚至還多花了一天的時間,調查還是沒有絲毫頭緒和進展。呃,無論是明倫市刑偵大隊還是滇省刑偵總隊,他們連被槍殺在植物研究所的死者的身份都沒能調查清楚?
所以最近兩天程立明心情相當差,野虧得是李振鐵打的這個電話,刑偵總隊的警察們這幾天都是繞著程立明在走,不到必須的彙報工作需要簽字等等繞不過去的環節,他們沒人想要面對副總隊長的怒火。
掛了電話,安排好人手接待李振鐵的小警察,程立明就沒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的思緒又轉回到植物研究所的案子裡。翻開卷宗,望著那些早已能夠倒背如流的現場勘察報告,早已用放大鏡仔細檢視了無數遍的現場照片,程立明一巴掌拍在腦門上,奶奶個熊的,這個案子的突破口究竟在哪裡呢?
依著程立明的經驗,按理說被槍擊死亡在植物研究所內的受害者的身份應該很容易的就能查到。可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撞了鬼,雖然說死者是面部中槍導致整個臉部被轟擊稀爛不成人形,可身體上的特徵卻依舊存在,刑偵總隊對比了全省的失蹤人口都沒能找到一個與死者身體特徵相吻合的目標。
昨天,程立明已經往隔壁相鄰兩個省發去了協查通報,請求那兩個省也按照他這邊提供的材料與失蹤人口做特徵比對,現在他正在等待隔壁兩個省刑偵總隊的反饋,心裡著實是有些焦躁煩悶。
很多年沒有遇到這種丁點頭緒沒有的案子吧,程立明揉了揉太陽穴,太陽穴上的青筋一個勁的蹦跳著,跳得他的腦袋一陣陣的刺痛,心情也愈加的焦慮。
點上一支菸,狠狠地抽了一口,這一口差點就抽掉了半截。伸手按熄菸頭,這三四天煙抽得太多口裡發苦,程立明端起桌上冰涼的茶水灌了一氣,又強迫自己耐下性子沉浸到卷宗當中。
說起來程立明還有另一個簡直沒法理解的疑問,經過法醫的屍檢,死者並不是因為槍擊而亡,死者的致命傷是後腦勺的鈍器打擊。這麼說吧,兇手應該是用鈍器打死了死者之後然後拔出槍衝著死者的面部開了一共兩槍。
這是兇手在洩憤還是在故意損毀死者的面部以免警察查到線索?刑偵總隊內部現在對這一點有很大的爭執,有人認為這是兇手洩憤,要知道國內槍支管理相當嚴格,兇手要損毀死者的面容有很多種方法,根本沒必要動用槍支從而讓警方大幅度的提高了這個案件的等級……故意殺人案與動用槍支殺人概念顯然不一樣,否則明倫市刑偵大隊也不會在三天之後就立即把案子上報給刑偵總隊。
當時還有人認為兇手其實原本就是想要開搶打死死者,甚至很有可能兇手自己都不知道死者在鈍器的打擊下已經死亡,所以才會補上那兩槍,案件的偵破重心應該放在對槍支的調查和彈道實驗的比對上,這是最快查出兇手來路的方法。
具體到程立明身上,他認為這兩種可能性都存在,而且是兩位一體,不需要分開去查。當然,他的這個態度還沒有表明,下面的偵查員自然也就分成兩個小組各自忙碌著。不過這裡面還有一個問題,在勘察現場的時候明倫市刑偵大隊沒能找到擊中死者面部的兩枚彈殼,所以現在刑偵總隊能做的就只有一個範圍性的彈道實驗,結論肯定也就沒法精準到某一把丟失或者失竊的槍支身上去了。
這都還不是讓刑偵總隊最頭大的,植物研究所的所長金朝義的失蹤才是讓刑偵總隊每個人臉上都失去了笑容的根本原因。是的,從案發的第一時間開始,明倫市刑偵大隊就想方設法的要和金朝義取得聯絡,他們找到了金朝義的秘書,可那位不算漂亮的女秘書同樣是瞪大了眼珠:“我不知道,金所長前幾天去澳洲參加一個世界植物學方面的報告會,還沒有回來。”
沒回來不是問題,明倫市刑偵大隊立即讓金朝義的秘書與她聯絡,半天之後,那秘書茫然的搖著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