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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然的何明明是被沈攀的一聲厲喝嚇醒的,他一個激靈,猛地抬起頭,沈攀那鐵鉗一般的五指正牢牢的抓住一個衣冠整齊貌似上班白領的年輕小夥子的手腕。另一隻手則從兜裡掏出警官證往空中揚了揚:“警察抓賊,大家別緊張,趕緊檢查檢查自己的包,看看有沒有丟東西。”
警官證封面上的國徽在陽光下灼灼生輝,沒人會愚蠢到去懷疑沈攀的警官證真假,大家都忙著低頭『摸』索著自己的荷包,時不時的有一聲驚撥出來:“哎喲,我的手機丟了… …哎喲,我錢包不見了… …哎喲,我的老天爺啊,我昨天好不容易湊齊的六千元錢呢,那可是我老公的救命錢,他還在醫院等著我送錢過去啊,天吶,我該怎麼辦啊… …”
車廂裡『亂』成一團,公交車司機抬頭看了看後視鏡,很聰明的拐了個彎把車開向最近的派出所。這麼多人丟了錢物,他要不聰明一點,保不準要被車上的乘客誤認為是小偷的內應,往輕了說都要被打得頭皮血流去醫院躺上兩三個月。
小偷,何明明“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這小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也『摸』出警官證還很張揚的環繞了一大圈,得意洋洋的『摸』出手銬接過沈攀手裡那小偷順手靠在椅背上,大聲的說道:“大夥兒不要慌張,丟了錢丟了手機的乘客也別哭了,等到了派出所咱們一定會替你們找到失物的,沒看咱們已經逮住一個小偷了嗎?”
沈攀瞪了他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丟了財物的幾個乘客已經拼了命的一邊嚷嚷著讓人讓讓路一邊大吼著:“對啊,警察抓住的就是那該死的小偷,咱們丟了的東西肯定就在他身上,那可惡的小偷,真的該死,咱們揍他去啊… …”
車裡情形更加混『亂』,沒丟錢的同時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乘客們群情激奮的嘶吼著,轉眼間沈攀與何明明身邊已是圍滿了人,沈攀被擠得滿頭大汗,他扭頭催促著那從後視鏡裡瞧得津津有味的“電視劇”:“師傅,趕緊開車,這趟渾水你淌不起的,速度快點,再這麼磨磨蹭蹭的小心待會兒我讓你在派出所呆一個晚上,你覺得怎麼樣啊?”
那司機嚇了一跳,再看看沈攀烏漆墨黑的臉『色』,連忙訕訕的笑了笑,腳下用力的踩下油門,公交車的屁股上發出一聲巨吼,軀殼抖動著往前疾馳而去。
人群中,一個同樣衣冠楚楚夾著一個公文包三十來歲的男人和另一個衣帽端莊一看就是女強人型別的知『性』女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那女人忽然抬手按住腹部哀聲連連,而那男人臉『色』大變之下趕忙攙扶住那女人,嘴裡焦慮的喊著:“師傅,我老婆身體不好,胃痛發作了,趕緊送我們去醫院,她耽誤不得的… …求求你了,師傅,趕快送我老婆去最近的醫院… …”
沈攀冷眼一掃,看著分成兩派意見不合的乘客,嘴角微微上翹帶出一絲冷笑,他先和司機耳語了幾句,然後走過去拍了拍那男人的肩膀,說道:“咱們頂多再是三分鐘就到派出所了,把你身份證拿出來給我瞧瞧,我會通知警車準備好送你老婆去醫院,警車比公交車快多了,放心吧,不會耽誤你老婆病情的。”
聽得沈攀如此言語,原本嚷嚷著叫司機立即開往醫院的乘客也不說話了,沈攀的話肯定沒『毛』病,警車拉著警笛風馳電摯的絕對不是公交車老爺車的速度能夠比擬。沒了群情的聲援不說,相反大夥兒還在紛紛讚揚沈攀處理得當,那男人臉『色』一白,嘴角蠕動了幾下,乾笑著給沈攀說了聲謝謝,扶著那女人久經坐在了一個乘客讓出來的位置上沒在說話,只是眼神很有些遊離不定和慌里慌張… …沈攀沒去管他,只用視線的餘光隨著關注著那對男女而已。
最懵懂的自然當屬何明明,公交車上抓小偷就不說了,這是任何一個警察碰上這種事的必然做法,可看沈攀的架勢好像並不僅僅只是抓一個兩個小偷。至於說那對青年男女,何明明也不傻,在隊裡偶爾也聽老隊員聊天談起過,這明顯就是被抓住的小偷的同夥嘛。
沈攀現在沒對付他們,不外乎是因為車上人多,動起手來萬一那對狗男女狗急跳牆傷害到了車上的乘客就不好了,所以沈攀肯定是打的到了派出所再動手的主意,相信那對狗男女自己也心知肚明。
想明白一些事情之後,特別是那裡還坐著一對小偷同夥,何明明就沒沈攀神情自若了,他側過身子虎視眈眈的盯著那一男一女,腳尖繃緊點地,上半身微微傾斜,保持著隨時可以猛撲出去制服對方的架勢,看得沈攀倒是輕笑起來。
到了派出所,一切真相大白之後,原本還在催促著沈攀快點招呼警車送病人去醫院的乘客們恍然大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