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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調侃著何明明,黃強推門進來,他臉上帶著一絲喜『色』,沈攀心裡正在奇怪,黃強把手裡拿著的卷宗往前一遞,說道:“諾,這是施永最近十來年的經濟狀況的調查,為了確保調查結果更準確,我們從他入獄之日起朝前追溯了七年,想來不應該有偏差了。”
沒多說,隊裡事情本來就多,幾個流浪漢的屍骸調查正在緊密鑼鼓中,黃強被林俊志安排下來的大量調查工作忙得暈頭轉向。和沈攀匆匆交待了幾句,又對何明明點點頭以示鼓勵,黃強就急急忙忙的捲起一陣風帶著等候在走廊裡的隊員們下了樓。
從黃強的臉『色』上沈攀其實就已經猜測到了調查結果,如他所料,卷宗裡的調查結果清晰明瞭,上面還有黃強和林俊志兩個人的簽名,施永的經濟狀況和他的收入完全相符。
沈攀花了一個上午細細的讀了幾遍,其中的幾個疑『惑』之處又讓何明明去做了核實,拿到所有的資料之後,沈攀點點頭,合上卷宗。從這份財務調查報告來看,施永絕不是那王超的保護傘,甚至可以說施永就是一個純粹的刑警,與外界少有聯絡,回家除了照顧自己的老媽就是埋頭大睡補充精力,沈攀向來是很佩服這種警察。
這些年,施永大部分的工資收入和補助都填進了他老母親的『藥』罐裡面,幾次手術甚至還在隊裡借錢。黃強的調查很詳細,範圍很廣,施永絕對沒有任何的不法之財的外來收入,要知道就連才參加工作的小年輕們都在抽高檔煙的年代,施永隨時抽的卻是不超過五元錢一包的低檔煙,這在刑偵大隊都相當罕見。
“事情很明朗化了。”沈攀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道,何明明側了側身子努力的屏住呼吸想要聽清楚沈攀嘴裡透『露』出來的每一個字:“施永沒有任何理由需要殺死張鑫,所以張鑫一定不是施永殺的,那麼,兇手又是誰呢?誰在幕後把警方的視線引導向了施永,他目的何在呢?”
屈指輕釦著桌面,沈攀的動作很有節奏,這種無意識的肢體動作可以幫助他思考,能讓他思維更加敏捷。何明明大氣都不敢出,沈攀的喃喃自語同樣勾起了他這個菜鳥刑警的那份好奇,他忍不住苦思起來。
良久,沈攀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抬頭看著一會兒眉頭緊皺一會兒咬牙切齒的何明明禁不住啞然失笑。他搖搖頭,喊道:“小何,清醒了沒有,你再去調一份施永所有的人脈關係的清單出來,趕緊去,別走神了。”
這種清單刑偵大隊本來就有,沈攀辦公室的電腦有許可權限制,只能看到一些通用型訊息。不過這很正常,林俊志不可能讓一個外來的警察隨意的檢視本隊的一些個內部資訊,都不說洩密不洩密,任何一個單位總是有一些不想示人的隱私不是。
很快,何明明拿過來一張長長的名單交到沈攀桌子上,沈攀招招手,說道:“來,小何,咱們一起,兩個人總要比一個人的思路想得更寬廣。首先,咱們把名單上與施永關係淡漠的那些人劃掉,看看還能剩下多少人。”
之所以敢確定施永不是兇手沈攀是有把握的,他絕不是為了迎合湟源市局特別是刑偵大隊兩個隊長的想法做出的判斷:施永沒有殺人動機。
是的,張鑫也許對施永的老母親動了手,但對於一個把講究證據深刻進骨髓的刑警來說,施永也許會衝動的暴打張鑫一頓,就如同三年前他做的那樣,但沈攀相信施永這種老刑警動手一定能拿捏住輕重,事實上張鑫在捱打之後還能爬起來偷偷的溜掉就是一個證明。
而且,法醫當年的屍檢報告也證實張鑫並沒有內出血,體內臟器一切正常,看似嚇人的鼻青臉腫不過是皮外傷罷了,這就說明施永至始至終都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沒有盲目的激動到下狠手朝死裡揍著張鑫。
施永也不是什麼黑惡勢力的保護傘,自然也談不上有人為他出手,這從黃強提供的詳盡的財務報告裡就可以反應出來。
幾種情況匯總到一起,那麼,張鑫必然是死於他人之手,這一點就連何明明都能像上小學的時候做的個位數的加減乘除那樣輕易的得到答案。也就是說,張鑫的死是一種巧合,或者說是被人利用栽贓到了施永頭上,沈攀相信自己的結論。
當年那麼多警察之所以沒能調查到正確的結果,最主要的原因有兩個:其一是社會壓力過大,想一想滿湟源市到處瘋傳警察殺人是一個什麼概念就令人不寒而慄了。壓力太大,為了儘早的得到結論,調查過程中產生偏差也就不足為奇。其二就是施永自己也沒法證明自己在暴毆張鑫之後的行蹤,這就讓他處於一種極其不利的位置,這也是最後法院認定他殺人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