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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明整夜都處於一種病態的亢奮之中,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哪怕上下眼皮早已開始打架,可每當他合上眼,今天的忙碌和沈攀的推論卻像在播放幻燈片一樣走馬觀花的輪流出現在他腦海裡。
看到窗外的一線晨曦躍出,何明明終於忍不住翻身坐了起來。他不停地打著哈欠,眼淚止不住的隨著哈欠往外淌,『揉』著通紅的兔子眼睛,何明明隔上幾分鐘就拿起手機看看時間。總算是等到上午十點,他開始給沈攀撥電話,可惜那邊一直無人接聽。
“沈哥,我已經給你打了二十多個電話,你睡得可真香。”何明明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沈攀樂了,這小子不會是到現在都沒睡覺吧,年輕就是好,能扛… …很顯然,沈攀忘記了他自己的年齡也比何明明大不了一多丁點。
“好吧,你成功把我喚醒了。這樣吧,十分鐘之後我在隊裡等你,咱們繼續,滿意了吧,何隊長?”沈攀調侃了何明明一句,然後結束通話電話哈哈大笑著進了衛生間。
十分鐘之後,市局大門口,沈攀好笑的盯著一邊哈欠連天一邊擦著眼淚的何明明,明顯是沒經驗沉不住氣,沈攀自己當年也有過類似的經歷,只是沒何明明這麼突出罷了。他笑著搖了搖頭,關切的問著走到自己身邊的菜鳥刑警:“小何,要不你再回去睡一覺,實在不行我等著你睡好了咱們再來,這個案子不著急這半天一天的,身體最重要哦。”
“沒事… …”才說了兩個字,何明明又使勁的張大了嘴巴,兩顆眼淚應聲從眼角擠了出來,何明明捂著嘴,使勁的甩著頭,很老實的承認道:“沈哥,我經驗本來就少,遇到這種馬上要出結果的疑難案件更是心裡會隨時的想著念著,你就是把我綁在床上我也沒法閉眼,還不如堅持著等案子水落石出了那會兒你不說我都能睡上個幾天幾夜的。”
原本還想著再逗趣幾句,看到人何明明如此的坦誠,沈攀反而是不在開玩笑。他點點頭,拍了拍何明明的肩膀,擺擺腦袋,說道:“行,咱們今天就去把這件三年前的過失殺人案弄一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進了辦公室,沈攀並不著急,他不慌不忙的洗了茶杯泡好茶,還順手給何明明也遞過去一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沈攀端著茶杯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抽支菸喝點水,今天咱們先提審王健康。”對這個何明明沒有意見,在他看來先審訊誰後審訊誰其實無關緊要,只要結果出來就行了。
不過沈攀的想法不同,稍稍停頓之後,沈攀解釋道:“根據咱們現在得到的訊息,王超當年是湟源市最大的盜竊團伙的頭目,比起他兒子王健康,王超無論是在犯罪方面的經驗還是在應對警方的審訊方面的經驗都要強得多,咱們要從犯罪嫌疑人的薄弱之處突破效果才明顯。”
何明明恍然大悟,自己還以為沈攀是隨意的指定了一個目標,原來僅僅是在審訊犯罪嫌疑人的前後順序上面還有這麼多的講究,今兒算是又學到了一招,何明明努力的記憶著,就好像酷夏的小樹苗一樣如飢似渴的吸收著每一滴甘『露』。
抽了煙,喝了半杯濃茶,何明明精神好了點,沈攀掐熄菸頭,站起來揮了揮手,鼓勵著這個很像自己的菜鳥警察:“走吧,小何,今兒就是你建功立業的時候,往前衝吧,年輕人。”
去隔壁黃強辦公室拿了手續,兩人直奔看守所。等了幾分鐘,在審訊室,沈攀與何明明見到了略顯憔悴的王健康。讓人忍俊不住的是,王健康一見到他們就好似見到了親人,他雙手抓住中間的欄杆用力的搖晃著,嘴裡大喊大叫:“警官,你可是說了只要我配合你就沒事的,為什麼要把我關進看守所來,我已經幾天沒吃上肉了,趕快放我出去吧,警官。”
沒等沈攀回答,裡面的管教幹部手一伸,警棍壓到了王健康肩膀上。管教幹部語氣就沒那麼溫柔了,他手上用力,嗓門一下提高了好幾倍,王健康一個哆嗦,趕緊老老實實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看他安靜下來,管教又警告了他幾句,這才往後退到牆邊不再吭聲。沈攀遞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後微笑著扔了一支菸給王健康,說道:“我是答應了你,可問題在於你沒對我說實話,所以我沒辦法放你出去,明白沒有?嗯,今天我有些事情要問你,如果你老實坦白呢未嘗沒有機會,所以這一切就看你說不說實話了,王健康。”
貪婪的吸著自己平時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劣質便宜煙,王健康不停地點著頭答應著。從小到大,王健康沒吃過什麼苦頭,王超非常愛他,幾乎算是百依百順,王健康真的是無法想象沒有煙抽、沒有肉吃的日子該怎麼度過!